里面还是比较宽敞的,大约有四五平方米,弧形的洞顶,最高处可以达到两米多。洞里很黑,没有照明,只有洞口的光,纪盈走到洞的中间,站定后仰头望天,其实看不大清楚,但隐约可见墙体附着被火烧过的黑色痕迹,不只洞顶有,洞里面的石壁上也有,纪盈往里面走了几步,手指一抹,指尖沾上黑色的碳,是新烧过不久的。
失踪的白瓷珠,同时不见的白家祖传的珠子,被哥哥认定为已经被杀的李晓婷,她最后一张照片脖子上却挂着白家的珠子,按照咖啡馆的位置推断出的最近的人烟少至的洞穴,洞穴里被新烧过的痕迹,这些都能说明什么呢?
纪盈想了半天,也捋不清思路,只能给舅舅打电话,把已知的线索反馈给他。
舅舅在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儿:“盈盈,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派别人继续跟进,你先回来。”
纪盈刚要反驳,舅舅又说:“钥匙的下落,有了新消息。”
那句“我不想回去”被咽了下去,她改口:“我立即就回去。”她是站在洞口围栏边打电话的,挂了电话,也没着急离开,她靠坐在围栏的木头上,把玩着手机,想了想,给赵易发了条短信:“帅哥,腿还疼吗?”
短信回的特别快:“美女,腿还疼,被你‘抚摸’的!”
纪盈乐了,这个赵易还蛮上道的:“帅哥,还想被‘抚摸’吗?”
这一次,短信没回,赵易回的是的电话,纪盈按了接听键:“纪大小姐,你这‘抚摸’力度未免也太大了吧?”本来他的腿没什么事,结果昨天她那一下子,直接让他的出院时间又延后了。
纪盈只是“嘿嘿”的笑。
赵易问:“你在哪儿了?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你不是不能出院吗?”
“溜呗!”
纪盈站直身,借着风声,对赵易说:“赵易,谢谢你……再见。”
风很大,赵易听不大清楚:“喂,你说什么?”
另一头纪盈挂了电话,按照以往的习惯,抠掉手机卡,折断随手扔进附近的垃圾箱里。
赵易再拨纪盈的电话时,听到标准的女声说:“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纪盈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赵易拄着拐去向白家人打听这件事,依旧毫无头绪。白家老爷见了他,亲切的叫他“世侄”,够腻歪的称呼加上更腻歪的语气,让他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世侄,我知道你对小女白瓷珠一片心意,但小女今天不舒服,不能下来见你,望世侄见谅,等小女好了,我定会让她亲自上门道谢。”白老爷指的是,车祸时赵易舍命把自己那一侧迎向卡车被撞救下了白瓷珠的事。
赵易开门见山:“我不是要见你女儿,我是要见纪盈,她去哪了?”
白老爷没想到赵易知道纪盈的真名,一时间愣住,随后坚决不承认:“谁是纪盈,世侄在跟我开玩笑呢吧?”
“白先生,白瓷珠小姐失踪的事,我不会向外透露的。纪盈是我的朋友,她是受人之托才假扮白小姐的,我现在只是想知道她的下落。”赵易神色严肃的注视着白老爷,想要从他的口中逼出纪盈的下落。
白老爷是个人精,虽然这件事涉及机密,但也不想得罪赵易。他老实交代:“纪盈的任务已经完成,她离开了。”
“任务完成了?可是白小姐并没有被找到吧?”赵易疑惑。
“你走吧,其余的无可奉告!”
白老爷态度变得生硬,赵易本来想从他那里要纪盈的联系方式,想想不妥,最后只能礼貌的告辞离开。白家也是当地有名的家族,赵家虽然有势力毕竟是在外地,赵易也不敢太放肆。
杨壕丹是陪着赵易一起来的,赵易的腿还受着伤,他不能让赵易单独跑这一趟。再说,赵易是在他的“地盘”受的伤,这个相亲的白瓷珠小姐又是他介绍的,心里愧疚难当,甚至连被赵易撞烂的车子他都没有心疼,这兄弟当的够意思。
从白家出来后,赵易闷闷不乐,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心事。
杨壕丹故意跟他搭话:“诶,我说,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怎么突然跑到医院来看你来了?”他其实非常愤怒,起初赵易受伤住院,明明撞烂的是他的车,白家人竟然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去医院看他,说是什么秘密治疗,反正找各种借口,但是姓赵的,姓白的却都可以进,真是气死他了。
赵斐羽确实不成器,跟赵易关系也不好,他不住这城市,念书也不在这个城市,竟然单枪匹马的跑来了,确实挺让赵易诧异的。赵易想了想:“可能为了白瓷珠,他说白瓷珠是他女朋友。”
杨壕丹一愣:“诶?白瓷珠都有男朋友了,怎么还答应跟你相亲啊?!”
“谁知道。”杨壕丹不知道那天见到的人是纪盈,赵易也懒得解释。
杨壕丹却贱兮兮的逗赵易:“那个白瓷珠小姐挺生动活泼的,看那天把你气的,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够劲!你要是不怕兄弟阋墙,就跟赵斐羽那小子争一争,你和白小姐更配!”
“我对白瓷珠没兴趣。”赵易答,心中却赞同,纪盈确实如杨壕丹所说:够劲!
“只要别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就行。”杨壕丹说出自己和陈锐良的担心。他们兄弟俩就担心,赵易一心扑在十六年前那场诡异的凶杀案子里,不去找媳妇儿。这次赵易被姑姑赵华英逼得出来相亲,陈锐良和杨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