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阻挡不了,先别管他了。”赵易扔下纪盈,到房间内开始穿外套,一边穿一边说:“我先去打听打听那服务生的来历,你先睡一会儿,可能一会儿我们要开始大工程了。”
“我跟你一起去!”纪盈立即跑了过去,穿了外套,扶着门把手就要出去。
见她一副跃跃欲试的积极性,赵易点头:“也行,你跟着我也安全点。”他知道她是个能吃苦的,也不劝她了,反正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过夜,谁知道那个虎视眈眈的邹航峰什么时候来捣乱,不如两个人结伴来的安全。
赵易和纪盈带上房卡,来了房门走出去。
走廊里,和赵易他们房间隔了几扇门之后,一个皮肤过分白皙、脸上尽现病容男人背靠着门,目光幽幽,唇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摇着头自言自语的:“原来,这姑娘就是两种血统生下的怪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嘛。”他缓缓的从门挪步回床边,目光落在另一张床上,那张床的被子上瘫着的一条死蛇,软塌塌的,像是被抽掉骨头的一坨肉。
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好一会儿,他又笑了,语气玩味:“倒是挺有意思的,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子,大家倒是都聚齐了。怀川纪家生出的怪物,江南叶家的提线咒术,绥门陆家血咒术,还有那个姓裴的……看样子,有一番热闹可看了……”
他的目光,最后落到拉合的窗帘之上,那上面清晰可见,有一条突兀的影子,隐隐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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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易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惯了,做事有一套,纪盈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很快就摸清楚那个男服务生的底细了。
男服务生叫做王文武,今年24岁,是从农村进城打工的,在这家快捷宾馆干了两年了。他们村子有个讲究,男孩二十岁不成家就是不像话的事情,所以他父母替他相了个村里姑娘,比他小两岁,两人在家乡办了酒席,因为都未到法定结婚年龄,于是结婚证迟迟未办。
据说一个月前,就出了个挺大的事,全宾馆的人都知道,算不得秘密。
他进城打工时,他媳妇儿也跟着他一起来了,两个人在附近租了一间十平米的房子。他在这家宾馆做夜班服务生,他媳妇儿前一阵子查处怀孕,就辞了工作养在家里。
后来,他媳妇儿怀孕7个月,眼瞧着快生了。结果,这小子竟然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搞了起来,气的他媳妇儿直接找上门去,泼妇骂街般的把那女人揍了一顿,打斗过程中,她的孩子也没保住,胎死腹中,只能进行引产。
手术就在这家快捷宾馆对门的那家医院做的。那家医院,就是赵华英现在保胎的医院。
“后来他那媳妇儿生无可恋,被娘家父母接回家去了。许多人劝王文武赶快跟媳妇儿赔礼道歉,把人借回来,结果这畜生说:那女的一分钱也给不了他,他还得辛苦赚钱养着她,供她吃供她喝的,他们又没有结婚证,她凭什么啊?!”赵易讲到这里的时候,直接爆了粗口:“结果到现在,那小子他妈的都没回去露过一面,真不是个东西。”
赵易此生最恨小三,他妈就是被赵斐羽的妈给三掉的,他爸和赵斐羽他妈,就是一对狗男女。小时候,他看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赵斐羽,心里愤愤不平,委屈不甘,总是设想如果当年没有他继母的存在,是不是他也会是爸爸妈妈捧着手心里的宝,而不是像个没有家的孩子?
小时候的不甘,现如今都忘得差不多了,只是他还是十分痛恨王文武这样的人,一点责任感和担当都没有,就算死了也是为社会除害了。
纪盈对这种家庭lún_lǐ的故事不感兴趣。她从小到大跟着裴行方生活,虽然算是有亲人,但普通人的那种其乐融融、亲人围绕的生活离她太远了,她接触到的大都是各类诡异的咒术和不同的被诅咒者。这些人没一个有正常家庭生活的,都是孤家寡人。如果这些人有正常家庭,家里人还不嫌弃他们,他们也不会跑到裴行方这里寻求庇护。
“这么看来,这个人除了很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纪盈点点头,对赵易说:“行了,情况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盯梢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赵易:“……”
几乎是强忍下怒气,赵易皮笑肉不笑的问她:“喂,纪盈,什么叫做盯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纪盈眨了眨眼睛,有点茫然,不明白赵易为什么忽然这么问,还一脸阴阳怪气的。
“纪盈,我是你男朋友吧?”
纪盈想了想,点头:“对啊。”她还是一脸茫然,没明白赵易怎么忽然就转移到这个话题上了。
赵易简直被气的要吐血,怒极反笑:“既然我是你男朋友,你凭什么让我回去休息,你一个人去盯梢?”
纪盈皱眉,还是不解:“你是我男朋友,和我一个去盯梢有什么关系?”
看她的眉头都快纠结打成结了,赵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危险的事儿,我能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去吗?纪盈,”赵易盯着纪盈,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惯了,甚至什么都不会的我,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拖累你,但……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做事,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有义务保护你!”
“你这是大男子主义!”纪盈跳脚指责,倒也没有继续说让赵易离开的话。
两人先打听了一下男服务生王文武的下班时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