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阳台,一身病服的肖胜,单手扶住窗台,另一只手夹着燃烧殆尽的香烟。目光呆滞的眺望着远方,脑海深处则‘山路十八弯’似得,推敲、演算着整个大局的走势……
护工的敲门而入,拉回了肖胜的‘呆滞’。在相互含笑打过招呼后,前者自顾自收拾着整个房间,这其中包括对阳台上盆景以及植被的照顾。
并没有挪动身子的肖胜,保持着相对的沉默。在看到对方颇为专业的打理着那盆迷迭香时,肖胜的目光不禁扫向了对方的胸牌。心里默默记下了对方的编号以及姓名……
半掩的房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扭过头的肖胜,望向手里提着早餐的华美,快步朝着床头走来。两人的相视一笑,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情愫在里面。识趣的护工在华美来后不久,便欠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所收拾的烟蒂和烟灰,间接提醒着华美,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屋内来了不少人。卡着腰瞪着对面的肖胜,仿佛是在询问着什么……
“你别看我,这事怪不得我。那帮畜生就等着喝咱俩的喜酒。替咱们守门守了整整一夜。你出门的时候,右臂上的‘守宫砂’被他们敏锐的捕捉到。好吗,从早到刚才,‘柳下惠’这个称呼,我是坐实了。现在也不叫我‘胜哥’了,都改口喊我‘蛋定哥’了……”听完肖胜的这番抱怨,嘴角微微上扬的华美绕过床身,凑到了肖胜身边。
先是双指‘夺过’这厮夹在手中的烟头,在掐灭之后,转身靠拢在其胸膛处,主动的环抱着对方的熊腰。
“委屈你了,你不会跟他们说我身体不舒服啊?”话虽如此,但缓缓仰头的华美,双眸内还饱含着几许歉意的目光。
“我解释了。我说做女人多累啊,每个月还有大姨妈来探亲。河马这厮到会接,男人也不比女人舒服到哪去。一旦憋屈久了,不是‘梦姨(梦遗)’来探亲,就是‘陈伯(晨勃)’来叙话。我就不信,嫂子就这么不体谅你的难处……”几分真,几分假。说的是有模有样的。先是一愣的华美,顿时会意其肖胜这几个‘亲戚’背后的深意。
捂嘴‘咯咯’的笑个不停,然后整个人的身子倒在肖胜怀中,呢喃道:
“那大姨妈来探亲,怎么体谅你的难处?”一听这话,肖胜就知道有门了,赶紧倍加‘珍惜’的解释道:
“其实鱼水之欢,不单单非要两人水.乳相容,还有更为刺激的几种方式,譬如……”在说完这话时,肖胜那长有老茧的拇指,已经轻抚至华美诱红的唇角。
后者直接咬了肖胜一口,双眼晶莹的瞪着对方。脱离肖胜的咸猪手,款款的折回到饭盒前。
“你不说河马我还忘了。他真的是忠实的基督教徒?刚刚给他们送早餐的时候,他是使命的缠着我,让我带他去参加今早的祷告。可以他过往的种种,我总觉得他的祷告别有用心……”听到这话,肖胜先是一怔,随后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
“他的信仰有点复杂。嘴里喊着‘阿弥陀佛’,手上却在自己胸口划着十字架。咋说呢,你带他去洗涤下心灵也好,这厮杀孽太重,身处罪恶的边缘。让他在主的面前,忏悔一下也好。不过你得严防死守,我好‘少妇’这一口子。据说,你们那经常来祷告的,大都是有夫之妇?很危险……”
“那我能不能拒绝他呢?毕竟那种场合,万一被他给‘侮辱’,那是对主的不敬,而且……”不等华美说完,肖胜直接开口回答道:
“他的性子跟头驴似得,执拗的让人害怕。你不带他去,他自己以个人的名义参加,你才没办法呢。与其到时失控,还不如就把他安排在你的身边。给他一百个胆,也敢跟他嫂子胡扯啊……”听到这话,华美突然‘咯咯’轻笑了几声。倍感诧异的肖大官人,走到了她的身边,在接过对方递来的玉米粥时,轻声询问道:
“笑什么?我说错了?”抑制住了自己的笑声,微微摇了摇头的华美,微笑的回答道:
“你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早上去隔壁房间送饭的时候,跟进了狼窝似得。什么‘好吃不如饺子,好看不如嫂子……’最为肆无忌惮的要数河马了,临走时,他还说什么,‘趁你病,要你命’,班长打不过咱的时候,不可着劲调戏咱嫂子一番,等他好了,咱还有机会?”听到这话,肖胜的脸都绿了。他能想象出河马在说这话时,是何等的嚣张。
宛如一名刚过门的小媳妇。在肖胜吃早餐的时候,华美倾心的照料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在其喝完粥后,主动为其端来了热水,这使得肖胜沉溺在幸福的长河中。
可这份幸福并未持续太久,随着早上祷告的时间越发临近,换了一身干净装的河马,不合时宜的直接推开了房门。这让本想在大清早再‘嚣张’一把的肖胜,顿时犹如被堵了气的皮球般,没了一点脾气。
“头,你放心。由我陪着嫂子去祷告,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上前,我肯定豁他……”听到这话的肖胜,冷笑了几声,没有伸手去接河马递过来的香烟,而是表情鄙夷的回答道:
“其实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这只白眼狼……”听到这话,河马干笑的站在原地,挠着自己的平头。知晓自己早上的种种劣迹已经被自家嫂嫂转述,那表情甚是窘迫。
“嫂子,你不带这样的。咱俩之间说的话,你都告诉俺们头了,你说咱们还有啥秘密可言。”不等华美开口,往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