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皮鞋与地面的摩擦声,由远至近快速推进着,在穿过安全通道,这份脚步声,戛然而止,但这双皮鞋的主人,步伐更加的矫健。
四处张望了一番,在拐入下一个走廊之前,他从容的从兜里掏出了一枚信号接收干扰器,紧皱着眉梢,随即别在腰间的那边装有消音器的手枪,被其紧握在手中。
‘砰,,’细微的‘细物’落地声,在这个寂静的走廊上,显得如此清晰,猛然转过身的大汉,跨步上前,瞥了一眼那被屏蔽的室外摄像头,嘴角在咧开嗜血笑容的同时,猛然伸出了右脚,重重的跺开了身前的这扇房门。
身子下意识的准备向前俯冲,而紧握在手中的手枪,早已被二拇指扣动了扳机,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强光’刺痛着他那豆大的眼眸。
“砰,滋滋,。”闪光弹,在房门被跺开的那一刹那,突显着他的未來,眼角的生疼,使得这名大汉意识到了危险的临近,下意识连续扣动扳机的他,身子不断的往后退缩着。
可即便这样,那如影随形的身影,还是霎时间,从侧面一刀划破了凝固了的气氛,伴随着四根手指的落地和手枪的‘咣当’落地,那名长大嘴角,想要嘶喊什么的大汉,却发现,一双长有老茧的大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角。
身子僵硬在了那里,模糊的视线中,想要努力的看清对方的脸颊,可那遮住了半张脸的面罩,以及他手中不断抽动军刀,都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身子砰然间,瘫在了地上,摘掉面具的斥候,单手把其拉进了房间,此时河马那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唯有大队长那边,传來了汽车轰鸣冲击的声响。
闷重的发动机声,使得竹叶青原本全速推进的步伐,减缓下來,仅仅数秒之后,一辆大马力的悍马,沿着这狭隘的胡同,径直的朝着她的这边开來。
侧方的路口,已经被拥挤的小贩挡住,这条‘捷径’侧成为了他,唯一撤退的路线,依稀能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对方那张狰狞的脸颊。
在悍马车,即将撞向不断后退的竹叶青时,猛然侧身的竹叶青,单脚踩着旁边的墙壁,一跃而起,整个人犹如大鹏展翅般,滚落在悍马车的车顶。
单手死死抓住的悍马车顶处的边角,身子在下沉的过程中,猛然用脚踢碎了驾驶员位置上的挡风玻璃。
‘哗啦啦’四溅的波澜碎屑,刺痛着驾驭车悍马车的那名大汉,单手掌握方向盘的他,另一只手紧握的手枪,还未拔出來,那纤长的细腿,已经死死的夹住了对方的脖颈,猛然扭动着她那纤细蛮腰,近乎扭曲般发力,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这名负责捕捉斥候等人身位的幕后‘程序猿’,彻底的失去了生机。
目光侧望,沿着墙面行驶的悍马,在失去了司机的掌控后,变得更加毫无归來,脊背处已经被这份摩擦,擦得血肉模糊的竹叶青,顺势踢开了已经毙命的大汉,稳坐在悍马车厢内,狠踩着油门,打转着方向盘,即便这样,悍马车,还是与前面的墙面,发生了撞击。
顾不上身上所受的伤痛,在汽车停下來后,反身拎起对方手提电脑已经服务器终端的接收器,竹叶青在下车前,剥去了对方穿在身上的外套,在走出巷弄之际,早已风衣披身,唯有那略显苍白的脸色,突显着她的受伤不轻。
“b计划,准备撤退。”这是竹叶青沒入人群后,所说的唯一一句话,而此时换了身装扮的河马,提着仪器的斥候,分别从两个方向,从容的走进了主干道,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路线,从容撤退。
玉佛寺外的骚动,使得刚刚走入佛具店的几人,不禁侧身伫立,特别是巴颂,在得到保镖的汇报后,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身边从容不迫的肖胜,脸上闪过的那份的惊愕和警惕,显得更加的浓郁。
“武哥,石兄弟,外面发生了点意外,你们看。”
“扫兴啊,佛具沒挑到好的,连国际大片都沒得看了,走吧,武哥。”廖有深意的一句话,亦使得巴颂的眼角不禁抽搐几分,但还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有的是机会,有的是机会。”
数名保镖开路,在确定几人已经安然的按照b计划实施后的肖胜,仍旧对眼前这混乱的现场,抱有着警惕之心,紧紧的把武宗山和武宗林护在身边,目光时不时投向与其擦肩而过的人群。
重新坐上了那辆黑色轿车,跳上副驾驶位置的肖胜,戴上了墨镜,伴随着汽车缓缓的驶离拥堵,混乱的街道,肖胜的嘴角,勾勒出淡然的笑容。
紧随其后的那辆保镖车,时不时与前列开路的领头车,无线电通报着前后的情况,而被夹杂中间的车厢内,武宗山与巴颂,有一句沒一句,毫无营养的闲聊着,自始至终,巴颂都把目光投向了副驾驶位置上的肖胜,他想要从他那张坚毅的脸颊上,看出什么,但最终却无力揣摩。
进入商业街前的这断主干道,目光瞥向了主干道的侧方的那条偏道的肖胜,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指尖轻敲着车台,在轿车行驶至偏道旁时,左手握刀,右手拔出手枪的肖胜,在这么狭隘的空间,扼制着巴颂与他的这名贴身保镖。
空洞的枪口对准着巴颂的额头,而那般军刀架在了司机的脖颈处。
“左转,谢谢,加速,啪,。”在说这话时,肖胜把子弹上膛,很显然是在用巴颂威胁着开车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