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宋不羁突然说,“盛新耀买了车回家,这总得有人开回来吧,怎么会连一枚半枚指纹都没有?”
夏霁:“勘查了确实是没有。可能被偷了后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可能下手之人有什么癖好……这都说不准。”
俞晓楠点了下头:“说不定那人有洁癖。”
宋不羁“嗯”了一声,又问:“就在盛新耀被人控告强j,i,an后,他新买的车就被偷了,你们觉得这是巧合吗?”
这个听上去不怎么难的问题把在场三人都问住了。
谢齐天抓了抓头发,纠结地说:“虽然我想说这听起来像是个巧合,但或许卢浩才那伙人就是看了消息知道盛新耀不在家,于是就决定去偷他的车。”
“盛新耀那个案子查得如何了啊?”俞晓楠扭头问夏霁。
纪队不在,也就夏霁这个副队与侯一笙律师熟点了。
而且因为涉及到欧杰的父亲欧春林与妹妹欧悦,他们队上下对盛新耀这个案子还是挺上心的。
盛新耀这个案子虽然已经在查左凡了,但目前据说还没有多大进展。这是昨晚宋不羁恢复后纪律告诉他的。
两个案子看上去没多大关联,只是共同牵扯到了被杀的欧杰。而就在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时,这两个案子又同时陷入了调查瓶颈,线索被断,进展缓慢。
宋不羁暗暗叹了口气。
不过自从那天在车上说开后,他和纪律之间的关系近了几分,莫名地,他对纪律的信任感也强了许多。
“真奇怪。”宋不羁心想,“难道问出来,说出来……就会不一样吗?”
半个小时后,纪律从梁局那回来。
夏霁他们已经出了办公室,忙去了。宋不羁闲散地半躺在纪律办公室的一张椅子上,闭目养神。
开门声响起,宋不羁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他没有整个睁开,就这么要睁不睁地半眯着,不怎么明显地勾了勾唇角。
“纪队,”宋不羁懒洋洋地道,“开了快半天的会吧,累吧?”
说话间,他就半眯着眼,正大光明地上上下下打量纪律。
纪律今天穿了制服,里面的衬衫被他扣得严严实实,连衣袖的一角都看上去一丝不苟。他的表情沉静无波,眼角眉梢完全没有一丝疲态,好像开了半天会的人不是他一样。
宋不羁以为纪律会说“不累”,或者别的什么,结果,纪律干脆利落地回了个“累”字。
宋不羁惊了。
“纪队,你没吃错药吧?”
纪律走过去,抬手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
宋不羁“唔”了一声,眼里露出抗议。
纪律:“长点记性。”
后遗症是在昨晚消失的,那会儿距离附身结束,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八个小时。不过虽然后遗症退去了,但他如果身体晃动地厉害些,或是像刚才额头被弹一样,他仍旧会觉得一丝身体不适。
就像在提醒着他身体的过度消耗一样。
宋不羁叹了口气:“这就像我连续爬了两天的山一样,累,需要睡几天才能完全恢复。”
纪律皱眉:“你爬两天山就这样?”
听了这话,宋不羁本想踢他一脚,但介于目前并不想动,于是他就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啊?”
纪律:“你的体能太差了。”
宋不羁反驳:“哪里差?我能走能跑能跳的,哪里差了?”
纪律:“爬两天山就累成这样,动弹不得,还不算差?小俞都比你体能好。”
宋不羁:“……”
很想打死他怎么办?
既然说到这了,纪律决定好好跟他说说这个问题,于是拉了另一把椅子过来,坐下,平视着他,说:“你皮肤太白了,脸上大多时候看上去也是没什么血色的,不健康。多锻炼锻炼身体肯定是没害处的,你以后每天跟着我一起跑步,行吧?不想跑步做其他运动也可以,你喜欢做什么?”
宋不羁面无表情:“我喜欢睡在冰箱里。”
宋不羁虽然已经说了自己的附身能力,但他们还没说过睡在冰箱里这个话题,于是纪律愣了愣,然后立即想起了一个多月前发生在宋不羁家里的那起冰箱碎尸案。他站在案发的冰箱前,听到从里面传出的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纪律揉了揉眉心,问:“你喜欢睡在冰箱里?”
宋不羁轻快地点了下头:“是啊。”
目光倏地停在了他穿得很单薄的身体上,纪律仿佛明白了几分,说:“怕热?”
宋不羁爽快地承认了:“是啊。”
纪律:“怕热到需要睡冰箱里?你的手总是很冷。”
话落,纪律自然而来地握住了宋不羁的手。
宋不羁想了想,没挣扎,笑道:“纪队,你是找借口想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