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着。
这般模样,莫不是才从外边回城?
“徐掌柜,这是刚回锦川呢?”
见她过来,徐掌柜笑笑,推了推身上还背着的包袱,“赶了三天路,总算是回来了。”
“进来说吧,我给你倒杯茶。”她推了门,“我娘今儿去了绸缎庄,也不知何时回来。”
徐掌柜一听,这才随她进了院子。
“我这次去了一趟南疆,寻了些药材回来。”
沈禾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两个纸盒子,他将东西放在桌上,“这里边是南疆顶好的灵芝和人参,补身子最是不错,我特意留了两株下来。”
灵芝人参这东西便贵重了,尤其还是南疆的。
这等上好的东西,哪里是沈禾说受下便受下的,尤其这会她娘也不在,那更不能自作主张收了下来,“徐掌柜,太贵重了,想必你得了它们也不容易,还是拿回去济仁堂吧。”
徐掌柜本就是为她们特意带回来的,于是自然不愿意拿回去。
两人在屋里左右推拒着,殊不知那边沈母正从绸缎庄回了来。
进屋,单单一个背影便能瞧出这人是谁。
沈禾眼睛疾,眼角一晃便看到她娘,“娘,您回来了。”
对面徐掌柜立刻不说话了。
沈禾识趣,主动给这两人留了空间,“娘,徐掌柜带了东西过来,您来看看,我去后院烧点水。”
说罢便真去了后院,往锅里添水,灶里添柴,烧起了水来,打算回头泡个热水澡。
她边往灶里添着木柴,边想着昨日傅景晏说的话。
无论出于哪种目的,她只要她娘过得好。
徐掌柜是锅里水沸腾时离开的。
她娘倒是定力好的,一番交谈之后,这会脸上仍旧神色如常。
“娘,你同徐掌柜——”她不知该怎么开口说,几句措辞卷在舌尖滚了滚,“我就问问。”
沈母给她将水从锅里盛到木桶里,“娘的事,你只管看着,娘还是那句话,你和傅侯爷的,先处理好。”
沈禾不说话了,怎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罢了,且不管,且不管,她兑了点冷水进去,先去泡个热水澡舒服舒服再说。
***
眼看时间又过去了几天,这些日子徐掌柜上她们家次数有些频繁了,每每用了饭之后便回去济仁堂,
同傅景晏说起此事,傅景晏只是勾勾唇,“差不多了,徐掌柜待你娘和你娘待他的态度,你也看的差不多了,那我上次说的事,还有可能的余地吗?。”
“我娘若是不答应那也没法了。”
“沈夫人与你可不同,行事比起你来利落多了,你回去便与你娘说了此事。”他捏了捏她的下巴,许是近来伙食好了点,这会摸着,指下的触感颇为圆润软棉。
沈禾最怕他这般漫不经心地拿手触自己的皮肤,她觉得痒,她捉住他的拇指,“痒呢,您手别乱动。”
傅景晏一时来了兴趣,手又搁在了她肩上,“沈禾,这手乱动起来可不是摸摸下巴手心这般简单。”
沈禾自然能听得出他这画外音,她咬唇,从男人手下蹿了出去,“大公子,我回家了。”
说完小巧的身影活似一只小兔子,蹦哒两下人便不见了。
***
傅景晏回京的日子越发逼近。
她娘虽没有直接与她说起这事,却也有意无意点了几下。
沈禾没准备再瞒着,直接将那日傅景晏与自己说的话全盘与她娘再说了一遍。
原以为按照她娘的性子,为了不让她受伤害,定是直接让她跟着傅景晏过去,不成想,沈母听了,直接道,“不成,阿禾你不能去。”
沈禾点头,“我不去,我放心不下您。”
沈母摇头,“不是这个,我倒没什么,你不是说傅夫人和君宝都会留在这里吗?如此自然不会不热闹。”
听她娘这意思是愿意去侯府住着?
“只是,阿禾,你到底还未出阁,平日里在锦川去侯府做差事倒是没什么,这没名没分的同侯爷一道去京城,”沈母有些欲言又止,叹口气,“京城里都是些什么人,娘怕你这般过去,叫人说了闲话,让人看轻了去。”
沈母想的多,却也处处在理,见沈禾坐在那不说话,于是准备去后院,给她留点空间,“阿禾,你好好想想吧。”
一夜无眠,沈禾早上起来精神不大好,揉着眼睛出了房门,站在在门口楞了好长时间。
突然想起今日不用去侯府,昨日傅景晏说今日带君宝出去有事。
也好,省的两人又为那事争论。
上午,她就待在屋里拿了一本书看。
昨夜未睡好,这会看着看着便犯困了,脑袋下巴往书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阿禾,阿禾。”
似乎有人在叫她,“阿禾,侯爷还有傅夫人都来了。”
听到这句话,她仿佛被人狠狠掐了某根神经,猛地睁开眼,不是说今天要带君宝出去吗?怎么这会来了自己家里?
脑袋边往外边探着边道,“娘,我这就出去。”
沈母拦住她,“我进来告诉你一声,此事你不能出去。”
沈禾不解,“为何?”
“他们是来提亲的。”
沈禾坐在那,看着她娘出去的身影,脑海中绚烂一片,仿佛绽开了一簇簇烟花。
那日,傅景晏要她信他,原来是他早已做好了一切安排,她担忧的事,她娘担忧的事,他都能一一解决。
她猫着身子走到门后,隔着一块门板,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