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经常做这个。”
“这是给你娘做的生辰礼物?”他在她旁边坐下。
“嗯,想不出其他的了。”
“明既如此,那你明日,便不必过来了。”
沈禾正想同他说此事,明天打算在家陪着她娘呢。“多谢大公子。”
“这般客气,拿我当外人?”他语气有几分不满。
沈禾换了线,实话实说,“您难道不是外人?”
傅景晏觉得牙齿有点痒痒,多半是让这人给气的,又觉得自己有必要强调一下,凑过身去,大手扶上她的后脑,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外人能对你做这些?”
索性周围没人,沈禾捂着嘴,杏眼瞪他,“你……你怎么能这样?”
“别同我较劲,没多少时间了,赶紧绣。”某人舒坦了,自觉十分好心地催了催。
沈禾说不出别的话,最后只好跟个小媳妇似的低头继续绣手帕,耳朵红彤彤的。
她虽手生,但好在绣只是一朵兰花,倒也简单,完工时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她才收完最后一针,手上那帕子便让旁边的男人拿了去,仔细端详一番,白色帕子一角,便是一朵浅绿色的兰花,绣工虽不精致,却也看的人心里舒服。
他将东西递回去,“瞧着尚可。”
沈禾第一次自己独立绣了手帕,心里莫名一股成就感,“我觉得也不错。”
“回头给我也绣一个。”
沈禾哪里肯,语气有些别扭,“您方才还说我手工差呢,您若需要,大可直接找绸缎庄子里手工好的姑娘做。”
傅景晏听她这语气,似是带了点别样的情绪,他环着她的肩,“我用的东西,都是我娘亲手做的,将来成了家,总不能再让我娘做,做妻子的总该给夫君做,沈禾,你说是不是?”
沈禾将东西胡乱揽进小布袋里,闷声道,“那和我什么关系?”
“给我绣朵栀子花。”他不理会,兀自道。
栀子花?
沈禾有些惊讶,万没有想到这人竟喜欢这个。
她不知道,在傅景晏看来,她就犹如那栀子花。
清香诱人。
他还记得,当初在正院里,她拿出那白色帕子,风将那淡淡栀子味带进他口鼻间的空气里。
呼吸都是香的。
还有那次,在承隐寺,他扶住她,那熟悉的栀子香,是她独有的。
“嗯?”他低声又问了一道。
沈禾抱着东西起身,红着耳朵道,“再说吧,不定有时间。”
待沈禾离开后,傅景晏着手准备起明日给沈母的生辰礼,他有些头疼了,本就极少给女人送东西,更何况这位还是自己要讨好的沈夫人。
最后不得不去正院找了傅夫人商议。
傅夫人一听,看他竟对此事上了心,顿感欣慰,觉着对沈母不了解,送的东西到底是中规中矩一些方稳妥点。
府里库房中有一盒之前陛下赏的南疆天枣,这东西滋润补颜,实用且合适,傅夫人唤人去取了过来。
“不过,景晏呀,你这直接提了东西过去,到底不妥。”
傅景晏点头,这一方面自己也有想过,“娘,您放心,这由头我已想好。”
“那便成,明日何时去?”傅夫人将那盒南疆天枣用东西再裹了裹。
“下午。”原是打算中午过去,依沈夫人的性子定会留自己用饭,只不过,沈禾同她娘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这种时候,他若去了,到底还是会引的不自在,倒不如让沈禾陪她好好吃个饭,谈谈心。
她娘生辰那日,沈禾起了个大早。
洗衣做早饭,擦擦桌子扫扫地,平日她娘不让她做的,她全给做了。
沈母起来,就看她拿了扫帚在院子里扫地。
“今日怎起这般早,不是不让你干这些吗?赶紧放下,还得去侯府,别迟到了。”说着要过去接。
沈禾不松手,“娘,我今天不去侯府,您是不是又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沈母确实不知道。
“娘,今天您生辰。我同侯爷说了,今天不去了。”院子不脏,主要是柳叶太多。
“你这孩子,我还以为是何事,怎因此误了侯府的活?”沈母这般说着,语气里虽有几分斥责,心里到底还是欢喜的。
“我中午给您做长寿面。”沈禾抱着她的胳膊,笑着说道。
沈母眼角亦是染上笑,“行行行,都由你。”
中午沈禾下厨做了一碗长寿面加一个鸡蛋,其余几个菜都是沈母做的,午饭母女俩一起动手,桌上的菜比平时多了几个。
沈禾又拿出了傅夫人之前让人送过来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娘,这酒您就别喝了,今天我高兴,我喝一杯,以后每一年我还要陪您过生辰。”
说完浅浅饮了一口。
“别说这话,哪能陪娘一辈子,将来还是要嫁人的,”说到这,沈母又叹了口气,上次回拒了隔壁张婶,那人当场便冷了脸,幸好这几日她同张成去了外边看货,不然每天碰上总归尴尬的,不过,更让她心焦的还是沈禾的亲事,“阿禾呀,娘知道你孝顺,放心不下我,可你要明白,这姑娘可不能一直留在家呀,你张婶这是行不通了,明日我去庄子上托人继续打听打听。”
沈禾一阵头疼,起身回了屋里,将徐掌柜给的东西奉上,“娘,咱今天不说这个。这是徐掌柜让我给您的。”
沈母脸色微变,慢慢伸手接了过去,将锦帕打开,里面躺着一直做工精致的簪子,她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