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她的手背上,偶尔动一动,仿佛被那东西挠了一下,痒痒的。
她咬了咬唇。
傅景晏看着那娇嫩红润的小嘴,眸色微微暗了暗。
在京城这些日子,白天忙完事,晚上躺在床上,琐事除去,才晓得自己多想见到这人,脑海中会出现许多关于她的事,她想事情时会拿手捂着下颌,她生气时会皱着细眉,然后底气不足地说一句“你快放手”“你不要脸”,脸红的犹如刚熟的桃果,让人想舔上一口。就像这时,她微微红着脸,眼神有些游移不定,这模样倒真想让他将人狠狠揽进自己怀里。
傅君宝在一旁站着,那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傅景晏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只拍了拍她的手,将东西完全接了过来,“我带君宝回去了,明天别忘了过来。”
“我记得的,您慢走。”沈禾回了神,将他们送到了篱笆栅栏旁。
离开前,傅景晏突然俯身近到她耳边,“沈禾,这些天,可有念过我?”
他的嗓音又低又哑,也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问她这问题,沈禾一时间哪里能立刻答他,于是沉默不语。
傅景晏也不急,边抱起傅君宝边道,“明日来了之后再告诉我。”
他坐在疾风身上,肩背挺拔宽阔,沈禾看着那背影,马蹄踩在青石板,慢慢消失在柳巷里。
念吗?
不念。
念的吧。
他离开了多少天,她都记得清楚。
将傅君宝带到自己家的那日起,便察觉了傅景晏在京城定是出了什么事,那几日,她也曾暗自祈祷着他能平安无事,安然归来。
今日他突然出现,确实让她放心了不少。
仿佛一块压在自己心中多日的石头突然落了地。
这些都算吗?
她也不知道呢。
她坐在石阶上,撑着下巴,苦恼爬上她的眉间。
从绸缎庄回来的沈母便察觉到她的异常,还以为是因为舍不得那侯府小公子,她便叹了口气,想着不如今晚带着她出去转转,“今晚槐河畔有人搭了台子,请了戏班子过来,好久未曾这本热闹了,阿禾。晚上同娘去一趟。”
沈禾晕晕乎乎中点点头。
全然忘了今天还拒绝了隔壁的张成。
沈母爱听曲,她是知道的。
槐河河畔,月光皎洁。
戏台子早已搭好,台下人影绰绰,酒楼画舫都站满了人,就等这戏开始。
沈禾与沈母极少一起出门,尤其是晚上。
她心里惦记着事,一路有些心不在焉,好在有心找附近的船家寻借了长木凳,挽着她娘的胳膊在戏台子下边坐着。
下边乌压压坐了一片,上边的戏便开始了。
沈禾对这些没有兴趣,身边的沈母倒是看的入迷。
她坐的位置靠近人群边上一侧,右边满是人。
她还在琢磨着傅景晏今日离开时让她想的问题,犹如一条藤蔓似的,越想拔掉却越长越茂盛,让她的心绪不得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身侧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晚上怎么出来了?”
人群里声音有些躁动杂乱,你一句我一句,混在一块,差点叫她没听进去这声音,不过这人独特而又熟悉的声音,又怎会没当没听到。
她往左偏过头,便看到傅景晏不知何时起坐在了长凳多余的地方。
沈母看的入迷,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河畔只几道船舫的点了几束灯火,光芒微弱,傅景晏背着光,沈禾不能看清他的脸,只道,“大公子,陪我娘来看戏呢。”
傅景晏没说话,半敛着眉眼。
台上唱到了高/潮。
沈禾却没有心思听,让她纠结了一下午的人便坐在身边,她觉得自己身心都是崩紧的,不敢侧目回头,生怕对上他的目光,于是便一直假装在认真听戏。
傅景晏是在府中待的有点烦闷,京城里事一完,便快马加鞭赶回来,好不容易见着了沈禾,却只能看一眼,回到府里之后越想越不舒服,于是策马出了府,一路奔到柳巷,巷子里安静黑暗,似是陷入了黑暗般。
后来一打听。原是大家都去了槐河河边听曲了。
人/流众多,他原只打算随意看看,不想直接在侧边上瞧见了她。
周边人越来越多,傅景晏眉间已透漏出几分不耐。
他往沈禾旁边挪了挪,直接伸了手将沈禾的手握了过去。
手边上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沈禾才挣了下便让他握的更紧,最后索性不再动,侧眸看他,明亮的眸子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好看。
“问题想的如何?”他问,忍着将她带走的冲动。
“我……我没想好。”她回他。声音细小。
傅景晏却听见了,他扯了扯唇角,不再言语,握着她的手,将目光移到了台上。
没多久,戏便散了场。
沈禾心神不宁的,沈夫人唤她时,她才发觉自己身边的那道无形的压力不知何时早就不见了。
手上余温尚在,这不是她的错觉。
回去路上,人多,也不怕。
进了巷口,遇上了同样回来的张婶一家。
张婶拉着沈母磕唠,怪她怎么不同他们一道出去云云,后面只剩下沈禾与张成。
她心里想着事,本与张成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于是也就没有开口,张成想到白日里自己那般央着她她都说不去,这会却去了,这不是摆明不想同自己一道么?见她又一副不愿与自己交谈的意思,到底是男人,觉得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