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汤水溢出锅盖,温馨的画上开始渗出血,牌桌翻倒进水池中,一切变得灰暗,耳朵塞满撕心裂肺的哭声,一声枪响之后,家里空了。
陈宗月回过神,见她从床上坐起,“怎么突然醒了?”
黄鹦视线中的男人面孔晦涩,往烟灰缸里熄灭了烟蒂,起身来到床边。
“梦到你和好多女人在一起,左拥右抱,还赶我走……”黄鹦说着紧紧抱住他的腰,挨着他的胸膛,呼吸着他身上的烟味。
陈宗月轻轻拍了她几下,掀开薄被躺上/床,让她枕着臂弯,依偎在他怀里睡着了。
黄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忘记了昨晚的梦,她换上一件海军领的姜黄裙子,就像早晨的金丝桃,而它又像光线中少女脸上的绒毛。
对着镜子,她扎起头发照了照,又不满意地拆掉,散着鬈发跑下楼,挽过等她多时的男人胳膊。
一坐上车,黄鹦就说着,“这是什么礼物,架子这么大,还要我亲自过去接它?”
陈宗月听了笑,然后说,“它在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
为了足够惊喜,黄鹦让他在下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