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搭上他肩,大方取下自己的烟递出去,“跑马地医院而已,湾仔都没出!我真的有紧要事,你记不记得我条女阿?今晚带她去打胎啊。”
钱丞倚住柜台抽烟,“没想要生下来?”
“生?讲笑!以后他跟同学介绍,我爹地是湾仔最恶!”阿豪捏着嗓模仿小孩声音说完,接过钱丞送回来的烟,抽一口,吐一口烟,“我们这样的,几时死都不知,还生,仇家搵上门,连你儿子一齐打!”
阿豪拍了他一下,压低声说着,“我睇你同陈生关系近,才把这件事交你。”
瞧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页杂志卷裹的东西,示意钱丞接住,然后再掏出一沓钞票。
钱丞眼睛亮过,假正经道,“唔好客气啦……”
阿豪就用这一沓钞票打他的头,“你想得美!”
深夜,暴雨如注,急救车灯前一晃而过的黑色雨衣人,走进医院门,奇怪是他扯低雨衣帽,选择走楼梯。
消毒水的味道浸湿整条走廊,回响着雨衣簌簌行走的声音,两边病房明显没几间,大概只‘接待’明星和富豪。
钱丞将钞票原封不动放在护士值班台上,护士紧张地起身左望右探,飞快摸走钞票数也不数塞进兜,出来带路,早知他就抽几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