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她自己听着都不好意思。。
张安夷的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脸上,唇边勾起一抹弧度说:“好。”
他们各自看起了书来,也不说话。
恰好张安夷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抚过她敏感的脚背,一阵难言的痒意让她心里一紧,身体软了下来,差点娇呼出声,还好她及时咬住了唇。
而张安夷头也没抬一下,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一样。
就这样,可是阮慕阳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始终咬着唇,身子时不时轻颤。书是看不下去了,她将目光移向了被面,当看到被面因为张安夷的手上下耸动,像是在被子底下做着什么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她的脸更红了,下意识地缩脚。
“别动。”张安夷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脚,声音低哑。
听到他声音的变化,阮慕阳不敢动了。
“时候不早了,睡吧。”张安夷终于松开了她的脚,放下了书。
要是阮慕阳仔细一点会发现他看了那么久的书却一页都没有翻。
从床上下来,理了理衣摆,张安夷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对脸依然通红的阮慕阳说:“明日还是让人在屋里生碳吧。”
见她要拒绝,他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夜夜如此,怕是要了我的命。”他话语别有深意,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和显而易见的隐忍。
温香软玉在怀,碰不得、吃不得,着实要命。
阮慕阳所有的说辞都因为他这句话噎了回去。感觉到他烫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她心跳得厉害,竟不敢抬头看他,只敢低低地应声:“好。”
在他面前,她似乎只有妥协的份。
第二十一章谢昭给的措手不及
王氏虽然应了老夫人,要让阮慕阳帮忙管家,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让她做什么。
对张家上下还没那么熟悉,阮慕阳也不想接手,每日在穿云院里晒晒太阳看看书,乐得清闲。
王氏不给,阮慕阳也不去要,两边心照不宣,相安无事。
一日午后,福生来了穿云院,说外面有人把东西交给了门房,说是给阮慕阳的,结果正好让回府的张安玉看到了,便让他送来了穿云院。
提起张安玉,阮慕阳眼皮直跳。
“福生,你可知道这是谁送来的?”她打量着只有手掌大的小布包。是谁会托门房的人给她递东西?
福生摇了摇头说:“小人也不知道。是四少爷给我,让我送来的。”
阮慕阳想来想去不知道会是谁送的,甚至怀疑这是张安玉的恶作剧。让点翠给福生赏钱、送福生出去后,她好奇地打开了布包。
“夫人,这不是寻了好些日子的帕子吗?”珐琅最先认出了里面是块帕子。
这块帕子已经丢了好些日子了,阮慕阳找了好久没找到,几乎都要忘了,谁知现在却被人送了回来。
女子贴身的东西是不能随便丢的,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捡去,名声就会被败坏。
阮慕阳和珐琅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的确是自己丢的那块帕子。阮慕阳仔细看了看,帕子右下角有她名字里的“阳”字。再一看,她的脸色就变了。
在她的“阳”字旁边竟然多了一个用笔写上去的“昭”字。
这是谢昭的字迹!她不会认错的。
这帕子竟然落在了谢昭手里!
看见多出来的“昭”字,阮慕阳立即把帕子攥在了手里,旁边的珐琅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这帕子经过张安玉的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打开来看过。想到这里,阮慕阳心里更沉重了。
“你先出去吧。如果有人问起来门房送东西,就说我哥让人给我送的小玩意儿,不要说起帕子的事情。”
等珐琅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阮慕阳一人。阳光被阻挡在了外面,只是偶尔有几缕透过窗缝照进来,屋子里黑漆漆的。
她重新把帕子打开。
想来帕子是在阮家遇到谢昭时在树后挣扎时落下的。他既然捡到了她的帕子,为何不直接拿出来败坏她的名声,也不威胁她,而要在一个多月之后把帕子送还给她?谢昭的心思实在阴沉莫测。
那硬生生用毛笔加上去的“昭”字与“阳”字并列在一起,似乎是在宣示着什么。
如果他为的就是为了平地惊雷,给她个措手不及,那他做到了。
心中七上八下的阮慕阳觉得自己似乎被他玩弄在了鼓掌之中,即使想法设法嫁进了张家,还是落入了谢昭的手中。
但是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不会就此认命的。
她与谢昭,总有一个要死的。
至于张安玉有没有看到,她还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没有天光照进来的屋子暗暗的,阮慕阳的脸隐在了暗处看不清晰表情,唯独清晰的,是她面前香炉中窜起的火焰。那块有“昭”、“阳”二字的帕子渐渐化为灰烬。
打开房门,从房内走出来,阮慕阳再次来到了阳光下,又是一副沉静端庄的样子。
看到守在屋外,一脸凝重的珐琅和不明所以的点翠,她说:“陪我在院子里走走吧。”
穿云院的八十九棵青竹她已经数了许多遍了。
在走过下人的住处的时候,她隐隐听到了哭声。循着哭声走进去,只见两个丫环坐在台阶上。
看见阮慕阳,两人慌张地站了起来:“夫人。”
这两个是原来在穿云院的针线丫环沐风和沐雨,阮慕阳嫁过来后给提到了二等。
“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