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悔不已,不发呆就好了。
他重重地合了一下眼,“我真的没事,擦破而已。”
此时,负责搭建的工头跑了过来,蹲在地上,焦急地说:“陈总,都怪我没管好手下,一时疏忽,我送您去医院吧。”
陈璟抬手为她抹去眼泪,“扶我起来。”
权宝来忍住,麻利地起身,握着他宽大的手掌,拉着他站起。
陈璟自然地将手臂搭在她肩膀上,靠她支撑身体的重心。
“以后注意绑的牢靠一些,免得再砸到人。”陈璟说的云淡风轻,工头冒了一脑门的汗,点头哈腰地道“好”。
他侧头在她耳边说:“陪我到车上坐坐。”
“我要送你去医院。”她说得很坚决,低着头自己跟自己生气。
陈璟顿了下,答应了。
“陈总,我开车送您去医院吧……”工头过意不去。
“有夫人在,你们把这里收拾好就行了。”陈璟搭在她肩头,由她架着自己去了保姆车方向。
“我重吗?”他笑着问,看她一路抿着唇一言不发,忍不住逗她。
“还好。”她随口敷衍。
“你受得了?”他继续问。
她揽着他的腰,一路走得有些吃力,仿佛他故意将重心移到她身上一样,越来越重。
“傻不傻。”她突兀地说了一句。
陈璟缄默,眼睫温柔地搭在脸上,“我刚才真的很担心你。”
“如果换做是乔伊娜,你也会冲过去的,对吧?”她歪着头,认真地发问。眼睛一眨不眨,小嘴微抿。
陈璟好笑,“为什么总把自己和她作比较?”
“不然呢,我比不过你最爱的贝贝,跟你不要的前任比总行了吧。”她的话里带着一股莫名的醋意。
他回味了过来,不禁勾唇一笑,心里暖暖的。
“现在你才是我老婆。”扶他上车时,他低声说。
权宝来冷哼一声,无情地关上车门,开车去往市内。
大点的医院基本在市中心,车程较远,他们去的是家小医院。
小医院只有一个医生,彼时正为一个发烧的小男孩打针,小男孩死活不让打,吵吵闹闹很不安生。
折腾了大半天,医生烦躁不已。见到他们两人,抽空扭头问:“看什么的?”
“他手受伤了,需要清理下伤口。”权宝来举着他的手掌,给医生看。
陈璟悄悄扬起嘴角,目光深邃。
医生大眼一看,“我现在正忙着打针,你们要是着急的话,就自己动手消毒吧,酒精和棉签都在那边。”指指一旁空着的病床,床头有张摆着铁盘的桌子,上面杂七杂八地码着一些瓶瓶罐罐。
这也……太随意了……
毕竟小城市比不得帝京,权宝来从小到大在正规医院看得多了,一时间难以适应这简陋的程序。
权宝来咬唇,仰头望了陈璟一眼。
陈璟垂眸看她,努努嘴,“谢谢。”
权宝来手上拿着棉签,蘸了蘸,捏住他手掌,低着头细细为他擦拭。
暗红色的血,开始结血痂,伤口整齐的一道,不算浅。
不知道他痛不痛,棉签沾到伤口时,他一句话没说。
她低头认真的样子,刘海掩盖住了她的小脸,圆圆的脑袋,很是可爱。
陈璟着看她,心里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来来,不然我们试试在一起。”
权宝来顿了一下,没有抬头:“好呀,只要你和你贝贝断了,我就考虑考虑。”
陈璟眼神看向别处,轻轻笑了。
“你还真是……”陈璟有些无奈。
权宝来眼神放在他的手掌上,一边为他包扎一边说:“我权宝来没有理由得不到一个清清白白的丈夫。要么你搞干净自己,要么别耽误我嫁人。”
她说得很直白,不留余地。
陈璟手指放在唇上,闷闷的笑出了声。
眼角浮现细细的皱纹。
“我没办法不管贝贝。”他仿佛在和她讨价还价。
权宝来将手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里,将酒精瓶盖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正午,两人找了家餐馆吃饭。
陈璟的手明明没什么大碍,却一副行动丧失的模样,一直要她喂。
她没有扭捏,直接端着饭碗,一勺一勺往他嘴里送。
餐馆里的食客很少,稀稀拉拉坐了几桌。倒也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他们点了一盆水煮鱼,一份鱼香肉丝,一份梅菜瘦肉,杭州特色菜。
南方的米饭别有一番香味。
权宝来胃口大开,喝了几小碗鱼汤,扒了一小碗饭,吃了半盘的菜。
陈璟默默看着她,嘴角漾着笑:“你终于好好吃饭了。”
权宝来没有抬头,夹了一筷子梅干菜放在嘴里,“那是。最后一顿了,回帝京就吃不到这么正宗的了。”
“我可没答应放你走。”
“无所谓,反正我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下午五点,到帝京刚好七点,我叫了大横来接我,到家差不多□□点,洗洗就可以睡了。”
“来来。”陈璟正色,“别闹了。”
“我没闹,自始至终我都是认真的,包括嫁给你,你觉得只是演戏,可我却是正儿八经。”权宝来很是伤感,一提起这件事她胸口就发堵,最后干脆也不说了,放下手里的筷子,掏出手机刷博。
至少比两人起争执,闹僵了的好。
陈璟坐了一会儿,起身去前台结账。
老板看到陈璟后,忍不住赞了句:“您该不会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