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多数时候是一场双人舞。关义像关尔做的那样,也去抚摸他的脊背与肩膀。骨骼与皮r_ou_的魔力胜于糖果,关义爱不释手,流连其间。
关尔望着手指间流淌的粘液,忐忑不安,“关义,你喜欢这样吗?”
关义抓着他的手,用指头把体液全捋下去,做完还很有成就感地一笑。
“弟……弟……脏……”
如当头一木奉,关尔不敢直视他,将头深深垂下,说:“我竟然……喜欢。”
这一次,是关义带着关尔回家。
他把嘴唇印在关尔低垂的脑袋上,片刻后,亲了一小下。
这或许是安慰,关尔不清楚,不过他权当如此就是。他跟在关义的身后拖拉着脚步往家走,负罪感压弯了腰,扼制住呼吸。
若是现在关义做点什么蠢事就好了,他可以嘲笑一下,骂他两句,总好过现在像个千古罪人游街示众一样。
事与愿违,关义很乖,他甚至记得回家的路。多厉害,他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于是关尔的负罪感更重了。
到家门口,关义停下脚步,转向关尔,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他,讲:“乖……”
神思游离的关尔被这一声惊到,他又恍神将关义看作普通人了。关义若不是个大傻子,也不是自己的哥哥,关尔想,此时此刻他就算是要与我私奔,我也义无反顾。
他多好,若他是正常人,一定是个温柔的人。他会优雅地微笑,绅士又迷人,细致与耐心会使他赢得众人的好感,再加上天赐的好容貌,很多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可是他永远晃动不停的视线终把关尔拉回现实。他的哥哥,是个傻子。
关尔不吃他给的糖,“,你自己吃吧。”说着便开了门。
“你带着关义去哪儿疯了?头也是s-hi的……怎么,打算饿死在外面替我减负?”母亲说着,嫌弃地去闻关义的头发,“关义,蹲点儿!”
“去海边了。教他游泳。”关尔把脏衣物扔进洗衣机,“妈,别闻了,反正都是臭的。我带他去洗澡。”
“别呀,干了把盐搓下来,省点水费。”
“还省点盐钱呢。”关尔吐吐舌头,拉着关义往厕所去。
正到厕所门口,有人推门而出,是快递员。他一来在厕所门口跟两兄弟打个照面,还有点尴尬。
“关姐,水龙头可以用了!我就先走了……”
“留下来吃个便饭吧,我做都做了。”厨房里正炖着一锅冬瓜r_ou_圆子汤,刚才两兄弟在门口就已经闻见了。
快递员笑了笑,摆摆手,怕主人多作挽留,道个别便快步离去。
关尔和关义看着他逃难一样离开,都奇怪,又不是什么黑暗料理,挺香的啊……
母亲敲敲锅子催他俩去洗澡,“看什么看,还不是蠢到一家子,修水龙头都要找别人。”
“妈您怎么不把人留住啊。”
“人家看见你俩才跑的。”
关尔摇摇头,不赞同这个说法,拉着关义进厕所洗澡。
赤膊相对,刚才一遭还没消停干净,关义又想往他身上蹭。关尔把他拉开,一脸凶相,低声怒道:“不行!”
面对变脸比变天还快的关尔,关义只能唯唯诺诺处于弱势。他拿指头戳了一下,没下去,又戳一下,那东西反而更来劲了。
“给点颜料就要开染坊啊!”关尔尴尬地站在原地,高声的抱怨并不能将他的情绪掩饰到位。也不清楚他到底骂的是关义,还是关义随身携带的宝贝儿弟弟。
母亲在催了。
“不吃我倒了!”
“就来!”
关尔虽应下了,但现状是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在说着“不行”。看着关义的脸,关尔终下了个决定。
“抱歉了,关义。”掌握好力度,关尔在关义的“亲身弟弟”上掐了一下。
关义痛苦地大叫一声,跌跌撞撞靠着墙角蹲下,眼眶中不停打转的终于有了除视线以外的东西——疼痛与委屈送上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