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的撩.拨,苏若雪只觉得体内更加的燥.热难当,一偏头,躲过他袭来的脑袋,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李裕想装着没听到都不能,那样子,到最后受了委屈的人似他似的,看的苏若雪哭笑不得,不过倒也没有撵人是了。
马车一路小跑,谈不上赶路,悠闲自在的,不知道的,倒以为他们一行人是去游山玩水,并非远赴上任,中午倒还好说,随便将马车赶入路两旁的哪处树林子,众人歇脚做午膳,这些年大夏一直风调雨顺,地里的庄稼不愁长,百姓自然饿不着肚子,所以便是管道两侧的树林子稍微往里走一走,运气好时也能打到两只笨兔子啥的,拔干褪净,刷上一层油,架起活,再撒上随行带的调料,直香的苏若雪止不住嘴。而到了晚上,他们则必找到落脚的地方,就算不是驿站,也会在路上的村庄里落脚。
为免人多口杂,一行人除了苏若雪和李裕二人,知晓苏若雪怀了身孕的就只有她身旁的紫烟紫莺和吴嬷嬷了,之前本来就有些瞒着众人,再加上苏若雪苦夏的体质,吴嬷嬷几人眼看自家奶奶刚怀了身孕就随着李裕奔波,心里也有些暗自着急,唯恐苏若雪的身子吃不消,再生了什么意外,如今看苏若雪在李裕的一路细心呵护下,吃得香,睡得饱,眼里的那份紧张也都渐渐被一路陌生的见闻所吸引,跟着松快了不少。
这一日眼看夕阳西下,他们一行人便下了官道往最近的村子行去。
知州是水乡,李裕原本就计划着到了渡口改水路,一路南下,顺通便捷。半坡村离最近的渡口只有十来里路,来往的客商前去渡口乘船前一天来不及到达的,大多就在这附近的几个村庄落脚,渐渐的,虽然比不了渡口的繁华,这几个村子的人眼风比较活泛的人家,就顺势收拾了空余的房间出来,专门用来招待这些人。
李裕一行人是打西北方面来的,正好下了官道便见一个村落生的的袅袅炊烟,正是半坡村。田地里还有庄稼人在翻地,刚秋收没多久,翻翻地等雨水来了,就可以撒种子了,虽说这几年因为南来北往的客商半坡村的大部分人家都赚了不少银两,可庄稼人骨子里依然觉得伺候庄稼是本分,谁家的田地里要是那棵草冒了头儿,三天不拔就自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骂懒。
这几日日头太好,便是李裕不忍她吃苦,日头高的时候下了官道从林子里过,但天闷腾腾的,连丝风都没有,肯定好受不了,好不容易这会儿刮起了风,苏若雪便把帘子撩起,让人灌进来,总算舒服许多。
徐老爹这是第二次翻地,眼瞅着到了地尾,徐老爹终于直起来了腰,抬头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嘴角漾出一抹由衷的欢喜。正好他今日将村西头的两亩地又翻了一遍,看这天,雨肯定小不了,到时候把地都下透了,他赶紧撒种子,伺候的好了,明年的收成肯定错不了。
似是看到了那副丰收的画面,徐老爹脸上的褶皱笑的更深,眼看风越刮越大,他从腰间将烟斗拿出来,挫了点烟草点上,另一只手一甩,将锄头甩到了肩头扛着,优哉游哉往家走。路上恰巧就看到了李裕一行人,没办法,不说后面随行的三驾马车,单是护在这三驾马车前前后后的十多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汉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可半坡村这些年来来往往的人真不少,徐老爹虽然思想依然比较守旧,觉得庄稼人就得一心伺候庄稼,在地里刨食,但儿子徐成根不一样,这来往的客商只是借住一宿得来的银子,碰巧的话,一个月的加起来就要比他爹在地里累死累活一年挣得多,他又不傻,自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徐老爹虽然自己骨子里离不开他的那十来亩地,但却也不会阻止儿子发财,这不,再看到李裕一行人时,便是他心里被这些人吓得惴惴的,可仍旧为了儿子一咬牙跑上前。
“各位老爷,您可是要到俺们村子里歇歇脚?”
赵无明阴沉着一张脸,将这面前的老汉直看得头冒虚汗,方才开口,“是啊老爹,不知你们家可有空的院子?我们爷包了,价钱好商量。”
徐老爹开口之后就后悔了,直觉这帮人太不简单,那落在他身上审视的目光,差点没把他吓死,但既然开了口,人家又应了,自己再推脱,那不就是明摆了戏耍人,借他一百个胆子他这个时候也不敢说什么,一路上徐老爹扛着锄头快步在前面领路,生怕得罪了这帮人。
徐老爹住在村子里面,四间土房,左右各两间厢房,一作厨房,一间儿子住,还有两个女儿,住在正房右边的小偏房中,按理说徐老爹人口在村子里不算多,就算儿子娶了媳妇房子也住的下,但自打前面渡口被朝廷征用,成了漕运的一个落点,来往客商一多村民手中的钱多了,眼界宽了,心思也就多了,现在不仅是半坡村,附近的几个村子娶媳妇不仅聘金高了不少,还得男方父母给儿子盖一处新房子。
这不前两年为了这唯一的儿子,徐老爹几乎是掏空了家底在村南头给儿子盖了五间大瓦房,还用砖垒了一个院子,院子里种了一棵枣树,一棵柿子树,虽说在李裕这样的眼中不算什么,可在前前后后的村子里不说拔得头筹,却也能拿得出手。
有了这处院子,再加上徐成根自己脑子也比较灵泛,成亲之后跟媳妇一商量,就把自家的新院子拿出来给过往的客商住了。
按理说徐老爹领着这么一行人穿入村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