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高祖定制,摆那儿好有一百年了,她头一天知道?”贺瑶芳却怒啐了一声,“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可怜,那已定了婚的胡氏就该了死了?我竟不知,人家好好儿地良家妇女,招谁惹谁了要被人说不如个妓。最后为证清白,为保母家不受株连,自缢而死。
那行院出来的贱人,转脸儿又勾搭上一个宗室子,这头还不肯放手,吊着那个小畜牲的胃口。最后撺掇着小畜牲造反,小畜牲要是反成了,不就是皇帝了么?不就说话算数儿了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要满朝文武拜个妓,不就行了么?为了这个小畜牲造反,天下多少人受牵累!”
前太妃生平与种种有心计的女人缠斗无数,却不像傻男人这般天真,这些人一定不知道“欲迎还拒”四个字是怎么写的。更不晓得“欲擒故纵”不止是兵法。
张老先生目瞪口呆,万没想到一个妓女竟有这等宏图大志:“竟有这等事?小娘子如何得知内幕来?”
贺瑶芳痛陈一段荒唐史,气儿也消了一些,摆摆手,又斟一杯茶灌下,手绢儿压了压唇角,才说:“此事太过离奇,经过那一段儿的,茶余饭后没有不说的。最傻是另一个孤老,舍了脸面,冒着险些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