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花园西头,听说那儿的水井死过人,后来被封了起来。”
“是怎么死的?”梓桐问。
“就是和府中家丁不清不楚被人抓住了,觉得没脸见人就投井自尽,这都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家丁笑道,“后来尸体被人从井里捞出来,咱家夫人和大人都给了抚恤,也算是客气的。”
楚羽凝眉,“从那以后,府中就发生了怪异之事?”
“不不不,这丫鬟投井自尽的时候,大小姐才刚刚成亲,连小公子都还没出生呢!怪异之事是在小公子出生以后,跟那件事没什么关系。”家丁忙道。
楚羽点点头,“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咱们不太清楚,还是请表小姐去问一问府中年长的。咱们来这儿不久,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家丁笑了笑。
楚羽颔首,转身离开。
这么说,水井里的确死过人,但不是这口水井。
找到了花园西头的那口水井,口上已经被封锁,压着一块大石头。不过这对梓桐和姑获鸟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当即搬开了大石头。
“夫人在上头等着,奴婢下去看看!”梓桐将冷剑递给楚羽,“不管发生什么事,请夫人先保护好自身。”深吸一口气,梓桐灌了一口葫芦里的盐水,这才冷着脸环顾四周。
确信四下无人,她快速跃下水井。
冰冷的井水快速将她包裹,锐利的眸在水下掠过波纹,但这里头确实没什么东西。她身子有些受不住,不多时便浮出水面,楚羽确定四下无人,才敢让她上来。
“底下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寻常的地下水井,也没见着其他通道。”梓桐面色发青,面色发白,猛灌了两口盐水,这才稍稍缓过劲来。
“下次还是让蛇君下水,你终不适应这些江河湖泽。”楚羽又不是傻子。
梓桐点点头,“确实不太适合。”
一无所获,只能先回去再说。把大石头搬回原位,姑获鸟又恢复雀鸟之身,落在楚羽的肩头。绕着杜家走了一圈,楚羽算是熟悉熟悉地形。
墩子守着小鹤鸣,真当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楚羽回来的时候,孩子还在睡且睡得很安稳。
“木有啥事,你们放心。”墩子憨憨的笑着,“他睡得可好嘞,俺看着好欢喜。”
说这话的时候,蛇君和狐小步回来了,在渊一屁股坐定,“我在杜府绕了不知道多少圈,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这府内煞气虽重,但格局倒是精致无比,不愧是大户人家。”
“有什么发现吗?”楚羽问。
在渊想了想,“我发现这府内有佳人!”
一瞬间,所有人都干笑两声。
“我认真的。”在渊忙道,“这女子生得俏丽,而且身段曼妙,着实姿色不错,比起你那位晓慧表姐可要好多了。”
“你是说杜文慧?”楚羽当即反应过来。
“应该是她,不过这女子眼神不正,估计是个浪**。”在渊别有深意的笑着。
“啥是浪**?”墩子不耻下问,“好吃的?”
楚羽翻个白眼,“能不能好好说话?”
在渊扳直了身子,“我实话实说,你还别不相信,我看人是很准的,尤其是对于女人。我睡过的女人比你们吃的饭还多,绝对不会看错。这个女人若是没什么猫腻,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墩子当即过来,“当球踢太浪费,啥时候拧下来俺尝一尝就是。”
“滚!”在渊当即站在狐小步身边,远离这好吃的蜈蚣精。
墩子撇撇嘴,一脸委屈,“俺是认真的,那么大声干啥嘞?”
许是这一声吼,把孩子给吵醒了。
楚羽当即上前把小鹤鸣搀坐起来,“吵着你了?”
小鹤鸣伏在楚羽怀里,奶声奶气的叫着,“姨娘,我饿了。”
“那我带你去找你娘。”楚羽笑了笑。
孩子点点头,墩子便抱起了小鹤鸣往外走,众人齐刷刷对着蛇君翻白眼。在渊觉得心里憋屈,他好不容易说句大实话,竟然没人信他。
楚羽带着孩子去找杜晓慧,却听到杜晓慧与胡娟的争吵声。
站在院门外头,就能听到胡娟的哭泣声。
“你在院子里等等!”楚羽看了墩子一眼。墩子点点头,抱紧了怀中的孩子。
四下无人,大概都被他们支开了,楚羽上前叩门,喊了一声,“姨娘?姨娘你在里头吗?”
哭声戛然而止,不多时杜晓慧便来开门,见着楚羽的时候眼睛里的红尚未褪却。杜晓慧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是小羽啊,有事吗?”
“鹤鸣说饿了,我没做过母亲不知道孩子要吃什么,所以就过来问问。”楚羽抿唇,不动声色的将视线落在杜晓慧身后。
从这个位置能看到床角,也能看到胡娟拭泪的背影。
杜晓慧一听孩子饿了,当即面色一紧,“鹤鸣呢?”
楚羽让开身子,杜晓慧当即朝着墩子去了。
孩子娇滴滴的扑在母亲身上,画面极为温馨。可楚羽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然则一时间也不知是少了什么,看着母子两个温馨的场景,楚羽也有些想娘了。
胡娟出来的时候,杜晓慧已经抱着孩子离开了。
“姨娘?”楚羽凝眉,“墩子,你赶紧过来看看。”
墩子“诶”了一声,当即上前给胡娟看病。
胡娟坐在栏杆处,神情有些迟滞,“方才没什么事,晓慧只是因为孩子的事儿,有些情绪激动罢了,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