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所以,办的是加急签证。
玲珑抱着孩子来机场送我,大概知道我舍不得孩子,想让我见孩子最后一面吧。
我抱着孩子亲了又亲,最后狠心进了海关。
却在海关里碰到了一个人——傅东林。
他问我干嘛的,怎么这么巧两个人在这里遇到了。
我说去美国,老师给我申请了一个拿全额奖学金的名额,算是进修吧,也有官方的证书。
我问他去哪了,他说去美国办理了他妈的手续,因为他哥想把他爸的遗产启动,这件事情,不能让傅景深和寇东姝知道,所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尽快办理,免得夜长梦多,万一傅景深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怎么办,还有寇东姝一哭二闹三上吊,傅南衡很讨厌寇东姝。
傅东林还说,伯父遗产的启动需要在傅南衡婚姻存续,有自己孩子的情况下。
我苦笑,难道不和我离婚就是因为这个?
我刚要问问傅东林上次叶宁馨手里的录音是怎么回事儿,还有他为什么那时候总去天堂梦境,就听到机场的提示音里传出了催促的声音,去纽约的登机时间到了。
我心想,这件事情,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事后再微信问傅东林吧。
然后我就上了飞机。
美国,于我而言,已经不陌生,上次来过一年,是因为要生他的孩子,这次又要待一年,还是因为不想和他在一起,难道此生我的命运就是要逃离他吗?
竟然是我师兄来接的我,因为之前我没有通知他,所以我挺奇怪的。
“是老师告诉我你要来,毕竟都是中国人,在国外有个照应。”
我心想也对啊。
在异乡,同是中国人都倍感亲切,更何况,是我和师兄这么近的关系。
这次我和我老师是同一所学校,因为是全额奖学金,所以,住宿什么的都不用愁,留学这事儿我已经轻车熟路了。
我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的课业能够忙成这样,我们学习不单单在美国,甚至去了欧洲,去了北美,去了非洲,见多了各式各样的供暖设备。
我和他有联系,不过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晚上的时候,常常的玲珑聊天,要看看孩子。
孩子长得挺出息的,我很放心。
好像我和玲珑心照不宣似得,我从未提起过傅南衡,这个名字也从未在玲珑的口中出现过。
不过,步云在视频里并不老实,老是朝前看,也不知道他看得是什么。
有一次,大概我是在德国的时候,视频里忽然传出来傅南衡的手机铃声,似乎很近,可是他接起来电话来的时候,声音却是很遥远。
“想威胁我?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吗?你的事情,没得谈!”傅南衡隐约的声音入耳,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气愤。
不过自出国以来,我感觉和傅南衡的距离很近又很远。
近的是我每天都和玲珑聊天,视频里出现的景象都是熟悉的景物,寸寸光景我都烂熟于心;可是我和那个人却是隔了光年,因为玲珑的口中没有他的只言片语。
他如同杳无音信一样。
这时候步云“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大概看到爸爸生气了,张着手要找爸爸。
傅南衡说了一句,“步云乖!”
视频里就出现了他的身影,把步云抱走了。
我没了兴趣,就关了视频。
可能老师觉得我们用一年的时间,来学习暖通知识太过紧张了,学习的密度很大,我非常累。
这次世界考察回来之后,我就病了。
很严重,因为我脸上生疹子了。
医生来检查过了,说是普通的疹子,不严重的。
可是一颗一颗的红色的疙瘩长在脸上是多么难看啊。
课也上不成了,只能在家里静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看书,做题,这段时间,我的数学成绩大幅度提高,因为设计师的工作本来就和数学有关系的。
我脸上蒙着面纱,去把头发剪了,原来的长发剪成了短发,很利落,而且,自从这次回来以后,我晒黑了不少,大概要白回来,还需要一阵子吧。
师兄常常来看我,知道我生疹子以后,来得更勤了。
我在外面通常会戴着面纱的,可是师兄在,我从来都不戴。
那天,章泽宇若有所思地靠在门边,说了一句,“你和他——还好?”
“一般吧!”我苦笑了一下,家丑始终不可外扬,我今天身上没劲儿,四肢发软,可是我没有告诉他。
“那怎么舍得丢下家里的孩子一个人出来了?”师兄继续问道。
“这个机会是毕老师千方百计给我争取到的,我是一个有职业理想的人,有职业追求,不可能总是禁锢在一个小家庭中。”我眼前也开始发黑了。
病来如山倒。
“果然是小初!”师兄笑了一下,按了一下我的肩膀。
他一按,我腿一软,就倒下了,然后周围的一切开始晃悠。
“怎么了?小初?”师兄问道。
“我大概有些发低烧!你先扶我去床上。”
师兄把我扶到了床上,开始给我喂水,可是似乎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玲珑找我视频,我拒绝了,我不想让孩子看到我满脸水疹的样子,然后我给玲珑发了一条消息:我现在不方便,等过几天。
我似乎是昏迷了,师兄一直在照顾我。
我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叫着“师兄,我好饿!”
肚子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