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子道,“东方一。人心是很可怕的,这世间多的是人坏起来六亲不认。”他意味深长道,“一如他对你这个亲哥哥,便从没有手下留情过,别在我面前装那些势单力薄的糊涂,你与你母亲的间隙,你也知道是他为谋夺世子之位一手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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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安睡饱醒来已是子时,丫鬟端上早已备好的燕窝粥和各式点心,她边吃边听胥邪说起薛世子今日去志逸伯府调查的事宜,“筛查下来,我们都不觉得仲孙五或是别的姑娘有什么可疑之处,安儿认为呢——”
她想了想。吞下一块糕点道,“别的我也不敢断定,可若你们说,这事是东方二谋算的,我真的觉得很可怕,他为夺得世子之位,谋了仲孙四的清白,又为日后在京中更上一层楼,害了仲孙四,以便迎娶高枝,过河拆桥得这般急切,吃相太难看也太可疑了。”
“哦?”胥邪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睨着她。抬手抹去她唇边的糕点屑。
何乐安眼眸一转,拈起一块糕点,细细地嚼下一口才又道:“唔,这般说吧,若我是东方二,一心只想利用仲孙四这个垫脚石的话,我不会这般快叫仲孙四死了,但为了日后仍能迎娶高枝,孩子定是不能要的,叫人不知不觉滑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