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
“我是店长,你们别急,先喝口水。”
坐着的男人脾气很火爆,蹭的起身抡起拳头对着我:
“能不急吗?你看看我跟我媳妇,这大过年的我们都这样了,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赔偿?”
小岳在一旁拉着我:“离姐,这些人一看就是来闹事的,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我对她眨眨眼,好言道:
“发生了这种事情,首先,我很抱歉。这红疹很可能是过敏反应,这样,我们先去医院做检查,看是因为什么引起的过敏,也好对症下药,这位女士,你脖子上的红疹都有了微微发脓的迹象,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很可能会留下坑坑洼洼的疤痕,影响美观。”
女士急了:
“那你们就赶紧赔钱吧,赔了钱我们也好上医院去治病。”
小岳很不满:“你们怎么一开口就要钱呢?新买回去的被褥都是要先洗过才能盖的,这一点昨天你们买的时候我们就温馨提示过,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接触皮肤的东西,都要谨慎对待,况且你们的皮肤红疹,也不能确定是我们的被子引起的过敏反应啊。”
那男人狠狠推了小岳一把:
“你这小姑娘咋说话的呢?欠揍是吧?”
我急忙把小岳护在身后:
“稍安勿躁,我是属于敏感肌肤,去逛街试衣服都会产生过敏反应导致身上红疹,但你们这红疹。来势凶猛,不排除有新买的被褥引起不适的可能,所以我们现在要找出病因,防止红疹扩散加重。”
那一堆人都喊着赔钱。
且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店里都是女孩子,也不好跟人硬碰硬。
还有人拿着杯子给我看:
“你们店里卖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你看看这被子上,这是什么?你们黑心店家卖那么贵的东西,质量差不说,还这么不讲究,也不怕遭天谴。”
被子上有血迹,很大一圈,像是洗过又没洗干净的那种。
男人爆了粗口,扬起拳头对我:
“肯定是你们店里有人偷情,弄脏了被子,还拿出来卖,大过年的真是晦气,赔钱,要是不赔钱的话,我就揍你,往死里揍。”
我摆摆手,依了他们:
“好好好,你们稍等,我们店里昨天的入账都上交了,今天这么早还没开张,就算是赔偿,也要等我们经理来了才行,你们别急,我这就去打电话。”
那群人把我团团围住:
“谁知道你是去报警还是找人来,你就当着我们的面叫人送钱来。”
我又看了看他们的红疹处:“你们这昨天才买回去拿来盖的被子,这么快就全身都红疹了,估计得赔不少钱,如果你们不嫌少的话,我们店里的人凑一凑也行,不过我们身上都没多少钱,几百块吧。”
男人扯着嗓子吼:
“几百块?你打发叫花子呢?”
我叹口气:“我们只是打工的,几百块我们还能自己了事,如果再多的话,就得要医院证明,如果证明这过敏反应是源于我们的产品,那赔偿费肯定少不了,这样吧,我先去给经理打个电话,你们放心,我们店在这儿,如果处理不妥当,对我们的影响会很大,所以这件事我们会格外重视的。”
女人扯了扯男人的衣袖,问我:
“还要医院证明?”
我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指着被子说:
“就算证明不了过敏反应源于我们的产品,这被子的问题,我们也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的。”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安,那群人嚷嚷着不用那么麻烦,直接赔钱就是。
我被迫当着他们的面打电话,通讯录里,我就存了宋安戈的电话,名号是宋总。
电话接通后,我先出声:
“宋总,今天有客户反应我们的产品出了点问题,请您来店里一趟,另外,邓总在不在你那儿,如果在的话,也请邓总来一趟,别忘了带尤卓尔和氯雷他定。”
宋安戈都懵了,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
“邓总和我在一起,你们等着,我们就到。”
四十分钟后,宋安戈和邓珩来到店里。
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皮肤科的大夫,男人和女人一见到医药箱,闻到医生身上的那股药味,两个人都很急: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邓珩检查着女人的脖子:
“你这个比你老公严重多了,你老公病情容易控制,但你这个,是多种过敏因引起的,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会蔓延到脸上,会毁容。”
女人顿时坐不住了:
“怎么可能,孟小姐说这个不严重。就是简单的过敏,吃点药就好了。”
听到真话,后面那群起哄的人不知不觉的就散去了。
邓珩坐在桌子上开方子:“我有个良方,是我的导师给我的,因为师母总喜欢小龙虾,又对小龙虾过敏,所以我导师研制出了这个药方,现在你把过敏的原因跟我说说,我看适不适合这个方子,我跟你讲,这个方子可是很灵验的,药到病除,保证你的肌肤比之前的还好。”
女人心动了,坐在邓珩面前全盘托出,男人想阻止都阻止不了,只是闷着头不哼声。
与我设想的一样,是有人故意找茬。
但我以为是唐攸宁对我动了手脚,却没想到是孟允。
“孟小姐说了,买被子的钱她出,只要我们找江离的麻烦。让她丢了工作,孟小姐就会给我们一大笔钱,我们也是没办法,孩子病了在医院需要钱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