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妖怪。”
“妖怪?”她轻吹一口气,满口的酒精味。
“吃人的那种。”季泽未喝酒,好似也被熏醉了一般,迷离的双眼对着她。
她格格地笑了几分,又扬手,要了一杯酒。
几杯下肚,她的脸已是赤红一片。
“季泽”她歪着脑袋勾住季泽的脖子:“如果纪殊走了,我还没走怎么办?”
她胡言乱语着,鼻腔里的气息加重了几分。
“你会回家的。”季泽将她手中的空杯抽出,放在吧台上。起身,带着形似树袋熊的阎墨一起。
阎墨朝他傻笑着,那张精致的小脸更加诱人。
她在摇头,一遍一遍地摇着:“不不不。”
季泽突然晃了神,眼前的阎墨模糊了,逐渐,又出现一个白衣男人。
白绫一般可怖的皮肤,枯枝一般瘦长的手。他告诉季泽,阎墨为何会一直待在人间,他告诉季泽,如果他还活着,阎墨的下场会是怎样。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面对这个听上去有点胡闹的选择。他人之常情的畏惧死亡,但想到阎墨会因为他的母亲,因为他,因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