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着他,这事儿,又是奇怪了。
莫说是谢家这样的官宦人家,便是普通人家,找了一个丫鬟,还得仔细查个上上下下,并且丫鬟还得从底层慢慢坐起来,哪有空降的道理.
还有这最后,那丫鬟突然从谢家消失了,却没有在谢家激情一个水花,谢家甚至连报官都懒得去。怎么想着,都觉得实在是违背常理。
除非这里边,真有谢文清故意做了什么,那便不难理解了。
更重要的是,晏淮也的确是查到了一点,那便是,自从那个丫鬟失踪后,谢文清便仿佛一直忙着一件事情,在府里不见人,在外边也总是见不到人影,甚至将许多的事情都给推掉了。
种种迹象,一串有一串的现象相扣,正好将所有的事情,都往晏淮所言的方向推去,夏靖铭简直是不想去相信都难。
他当时在听得底下人的回报后,的确是有冲动想要将此事去质问谢文清,去告诉自己的父母,可是一想到那一日晏淮的请求以及锦绣所言,他最终还是沉住了气,并没有将此事扯出来。
甚至连自己的妻子陈仪都没有告诉。
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晏淮将所有事情都带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那一天。
在上元节这一日之前,锦绣虽然知道晏淮对谢文清使了美人计,却根本不知道进度,而谢文清在这一日的异常,倒是让锦绣有些好奇的想要询问真相。
晏淮没有半点隐瞒,只是笑着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蓝莺儿怀孕了,我让她先离开谢府,让她藏在了一处谢文清怎么都找不到的地方,今日一,也是我让人特地带蓝莺儿出来,为了引开谢文清。”
晏淮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了几分不怀好意,手上也是慢慢把玩着锦绣软绵绵的小手,等到说完了,他捧起了锦绣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锦绣虽然早就习惯了晏淮亲热的举动,不过还是习惯性的瞪了晏淮一眼,收回了自己的手,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让蓝莺儿躲起来?”
锦绣有些想不通,让蓝莺儿呆在谢家,和谢文清加深感情,不是更好吗?
晏淮听了锦绣的话,却是没忍住轻弹了一下锦绣的脑袋,笑着说了一句:“你这个小笨蛋,我这么做,自然是为了保住蓝莺儿肚子里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谢文清知道蓝莺儿怀孕的话,会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
锦绣没有反应过来,又是问了一句。
晏淮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上一世,便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和你解除的婚约,自然不会想再第二次掉进这个坑里。”
便是蓝莺儿这个前世的白月光,恐怕也无法让谢文清在这个问题上心软。
毕竟,孩子流了以后还会有,为了一个孩子,冒着失去锦绣的风险,晏淮也是男人,自然也能够想得到谢文清的想法。
而且,蓝莺儿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也不好说,晏淮只有将人放在了他身边,才能够最好的控制住,毕竟,女孩子和男孩子,差别实在太大。若是蓝莺儿所生的是男孩,自然皆大欢喜,依着锦绣家人对她的疼爱,不可能会在谢文清有庶长子的情况下,还将锦绣嫁入谢家。可若是庶长女,依着谢家和夏家的交情,万一谢家再把姿态放低一些,指不定锦绣的父母便忍痛将锦绣嫁过去。毕竟女儿的影响力实在不大。
晏淮不否认自己有想过换子的想法,他既然花了这么长时间为谢文清布了这个局,哪里会让孩子的性别让整个计划功亏一篑。
“可那个孩子,若是生下来了,你就不怕谢文清不认。”
毕竟孩子不是在谢文清身边出生的,而且蓝莺儿和谢文清的事情十分隐蔽,谢文清想要否认,也很容易。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血缘关系的办法,便是滴血认亲,宫里的太医也早已经说过,这个方法,不能够作为证明亲属关系的依据,也就是民间底层百姓还相信,他们这些世家,都是不相信的。
晏淮见锦绣一脸忧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轻声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让他无法否认。”
锦绣看着晏淮一脸自信的样子,再次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而晏淮见到锦绣这副好像嫌弃他的样子,没忍住,伸手捏了捏锦绣的脸蛋,轻声道:“你相公既然找了蓝莺儿做这事,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而且蓝莺儿前世能够在谢文清的后院里独占鳌头,自有她的过人之处,或者至少说,她对付谢文清,肯定是有她的一套办法。”
甚至,在让蓝莺儿替他效命后,对于谢文清,晏淮根本就没有再花过太大的心思。
谢文清在上元节那一日后,的确是收了不少的心,也不再派人去找蓝莺儿。
或许,上元节那一日因为蓝莺儿而忽略锦绣引得锦绣家人不满的事情,也给他提了一个醒,至少如今谁最重要,他必须得专心一志。
于是,上元节之后,谢文清到勇诚伯府也开始频繁了起来,每次上门,手上也都不会空着,即使明知道不可能见到锦绣,却也会准备锦绣喜欢的礼物,让柳氏转交,也会陪着柳氏和兰姨太太说话。
一时之间,谢文清在锦绣家里的印象也很快回来了,除了略有几分纠结的陈仪,以及知晓内情的夏靖铭态度上依然有些冷淡,其他人,对谢文清都表现的十分热情。
随着新的一年一天一天的过去,陈仪的肚子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