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今年只不过是第一次参加考试,丝毫没有经验。本来考中的希望就不是很大,现在张家这么一闹,铁定会影响鸿哥儿的心情的,他一个孩子,这样的情况下虽然心急,虽然下了狠心,恐怕考中的可能却更加低了不少。
方常庆料得不错,前世里李鸿过便是因为张家退婚这一变故分了心,在这一次的童子试中失利,否则,李徽有着一个做童生的弟弟,张家又怎么敢明目张胆地把她磋磨致死?
方常庆又问道:“你看鸿哥儿的状态现在如何?”
方忠说道:“昨儿个夜里,鸿哥儿书房里的灯一直亮到子时二刻,今天早上他也早早就起来温书了,看着他这次是真的逼急了。”
方常庆点了点头,他最欣赏的就是鸿哥儿勤奋这一点,聪慧的人常有,可是很多人都浪费了自己的聪明才智,从来不肯像鸿哥儿这样在学问上下苦功夫。而且比起其他那些只会埋头苦读的学子来说,鸿哥儿又比他们多了些灵性,凡事一点就透,怎能不让他惜才呢?
再者他以前和鸿哥儿的父亲李德潜也是朋友,有着同窗之谊,夫人在世的时候也和李蔡氏相处甚欢,和自己几次说过李蔡氏是宅心仁厚的人,所以他才愿意将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宝英嫁进李家,就是为了宝英日后能一辈子平安顺遂。
这个时候,方忠见到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说道:“老爷,李少爷今早给老奴带了一封给您的口信,他说他与税赋和刑律一科之中还有很多疑惑,想于十日后过来向老爷求教。”
方常庆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我们寒门出身的人本来就易折在这一科之中,我可以好好和他聊聊。而且我这里还有几本这方面的书,让他过来之后就在我家住上几天,一边温书一边备考吧,也免得来来回回的浪费时间,考试的时间可是越来越近了。”
方忠应了一声,然后犹豫了半响。
方常庆看到他的表情,皱眉问道:“忠叔,怎么了?”
方忠说道:“李少爷还给小姐带了口信和东西,我不知该不该回禀老爷。”
方常庆一挑眉,问道:“哦,什么东西?”
方忠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根被打磨得光滑圆润的木簪子,上面刻着祥云的图案,刀法稚嫩,构图也不够精细。而且,这个料子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只是能看得出来这是一支被人用心打磨的簪子,且已经做好了两三个月了。
方常庆一笑,自己的女儿给李鸿过做衣服和鞋袜他是知道的,未婚夫妻本来就该互送东西了。可是以前李鸿过一直没有什么表示,没有想到却是暗地里早就细心打磨了这支簪子。
小儿女的情话他也没有什么兴趣听了,挥了挥手就让方忠下去了。他现在重要的是多向几个同在县学里教书的夫子借借有关税赋和刑律的书,为自己的未来女婿好好铺路。
方宝英那边受到了李鸿过的木簪子自然是爱不释手,再听到方忠转述的那些话之后自然更是对李鸿过什么不满都没有了,只是满心地盼望十天赶紧过去,李鸿过赶紧过来自己家中住下备考。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把这些讲义拿给他了,还能和他好好说说话……
第5章方府小住
第五章方府小住
“方夫子让我提前过去住几天?”李鸿过惊讶地看着低眉顺眼弯腰立在一旁的方忠,梦中的那一世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件事。
李鸿过叹了口气,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心思完全不在科考上,而是一直和方夫子不停地去找学正大人,想要拼命保住大姐和张子鸣的婚事,方夫子心里必然也是乱的很,那里能想得到这一遭?他们二人当时就是钻了牛角尖了,一心只想着保住婚事才是头等大事,哪里知道通过科考、提高自己的身份才是正途?
这一世里面他既然做了不同的决定,发生的很多事情肯定也会不同了。不管怎么想,他去方府住上一段时间复习也是一件好事,方夫子出身却非寒门,虽然不知道他本家具体是哪里的,但他的出身不差,对于世家内部之事和政务还是略通一二的,能得到他的指点真是再好不过了,于是李鸿过极快地点头答应了。
只是李鸿过心中微微后悔,如果早知道还有机会去方家的话还不如亲手将木簪子给方宝英递过去呢,还能和她交交心,他要给他的宝英更多的信心,让宝英知道他有多在乎她,不让宝英失去那种因为才华和自信而产生的美丽光泽。
送别了方忠以后,李鸿过也不耽搁,立即让李茂祖帮自己收拾行李和书籍,并且让方忠准备套车,他准备立即就去方府,因为他觉得自己看书这几天来对赋税和刑律这一科的起色并不大,他也比较心急,想要好好和方宝英交流一番。
但是总得和母亲报备一下,于是李鸿过提脚去了母亲所住的正院之中,他住的书房是在前院里,需要穿过客厅才能到母亲和姐姐住的正院里面。
李家的宅子在乡中已经算是顶尖了,他爹爹李光浩童生的身份可以免去赋税,于是很多人为了免税都求着把田地写到李童生名下,求人帮忙不可能不给点好处吧?
而且童生可以开馆授徒,为孩童们启蒙,李光浩在乡里是头一份的,武乡里所有的孩童们都是送到他那里来启蒙的,等到十二岁才能去县学里面念书,因此大家都很尊重李光浩,尊重李家,过年过节少不了礼物,平日里见了面也是客客气气的。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