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干什么,重点是人家状元爷请的还有皇子呢!啧啧,了不得!”
“我听说啊,是状元府里的荷花开了,请人去赏荷呢。”
“对对就是这样,六月二十八赏荷宴,我远房的婶子就在董府当管事的,她亲口跟我说的。”
“乖乖,董府,可真是厉害。”
“董府算什么,人家不是还请了皇子呢?!”
“……”
赵谙心里乱糟糟的,一顿饭吃得也没了胃口,听后边的人越议论越烦躁,索性放下筷子不吃了,回房间翻出包袱最里面的婚约书和玉佩。
她看着婚约书发呆,脑子里还是顾老临去世拉着她的手拜托她照顾顾毓麟的场景,呵,现在想来真是讽刺,顾毓麟怎么还会需要她照顾,如今他们二人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等将来,她或许还可以跟自己的孙子吹嘘,自己跟当朝驸马爷可是发小!
现在妄想顾毓麟和公主悔婚,再娶她就是做梦,长线投资失败,及时止损才是赵谙现在最明智的决定。
只是她终究咽不下胸中这口恶气,看着手里的玉佩,赵谙缓缓的弯起了唇角。
六月二十八是吗?
真是送玉佩的好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张小肥章奉上。
小剧场
顾毓麟:火速逃跑,溜了溜了。
某人:你憋走,教训完你我才能被放出小黑屋啊喂!
第22章赏荷宴(上)
京城状元府原本是长公主府,因着长公主十年前去世了,房子便一直空着。如今圣上把它赏给了新晋的状元爷兼三驸马,自然是要好好的修缮一番。
虽身处皇城,状元府却修建的如江南的园林一般精雕细琢,小巧玲珑,委婉细腻,且不提其中曲径通幽的长廊,便是特意从别处移栽来的上百颗的樱花树就足见圣上对其宠爱,只是如今将近七月份,樱花树早已谢了,不然恐怕还要再举办一场樱花宴供京城的达官贵胄观赏。
赵谙到时,赏荷宴早已开始,状元府所在的定鼎街一侧已经停满了马车,大门口守着四个看门的护卫,赵谙从兜里摸出一两银子捏在手里,站在右侧石狮子后头悄悄观察完四个护卫后,直接上前对靠近门左侧的护卫道:“小哥不妨往里传个话,就说南桥村的三七上京来寻他家少爷了。”
话音未落,赵谙已把手里的钱悄悄塞到了护卫手里。护卫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例行公事般问道:“你找我家老爷所为何事?”
赵谙点头哈腰,做足了姿态,恭敬道:“我从小在老太爷身边服侍,如今老太爷打发我到京里寻少爷。”
“老太爷?”护卫半信半疑,赵谙也不等他接着问又道:“小哥若真是怀疑,不妨往里传个话,也不值当什么,若我真是坑蒙拐骗的,小哥把我打一顿扔出去也就算了。但若我真是老太爷身边服侍的,小哥传这一番话,少不得也讨个赏头不是?”
那护卫细细琢磨她这一番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对另外三个围观的护卫交代了一番,就往里通传去了。
不过片刻,护卫和另一名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相伴而出,男人衣着富贵,气度也高出身边的护卫一大截,赵谙暗自猜测,他恐怕就是府里地位稍高的管事。
男人和护卫很快到了赵谙跟前,只听那男人笑眯眯的自我介绍道:“赵姑娘,奴才是这府里的大管事,您叫我周管事便可,老爷特意吩咐我把您带到前厅去,请随我来。”
赵谙见这周管事直接挑明身份称呼她赵姑娘,也不再装样子,重重的冷哼一声。周管事依旧笑眯眯的,浑不在意的样子,在她前方带路,赵谙面无表情的随后跟上,旁边的护卫小哥看着赵谙变脸,十分摸不着头脑。
既然是赏荷宴,众人当然都在后院荷塘边赏荷玩乐,顾毓麟特意交代把她带到前厅去,真是唯恐别人知道了她的身份!赵谙偏不想如他的意,她今日来,就是存了找事的心思,又怎么会如以前那般善解人意。
越往里走,后院的嬉闹声听得越清楚,赵谙实在忍不住了,在路上直接冷声道:“听闻贵府的荷花开的煞是好看,你们老爷秉着独乐了不如众乐乐的心思,特意请了京城年龄相仿的世家子弟来顽,如今我大老远跑这一遭,也不请我去看看吗?”
周管事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赵谙在他眼里,那真是段数低的连渣的算不上。听了赵谙这番话,他直接驻足停下,略一思索后便道:“后院多是些刚及冠的男子,玩起来没个分寸,赵姑娘若是现在去赏荷,恐怕会扫了您的兴,不若等到客人都散尽了,老奴再带着姑娘去赏荷?”
赵谙此时真想说“不”,只是看着周管事笑眯眯的脸,终究还是开不了口。中国有句老话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且周管事也不过是替顾毓麟办事,如今自己为难他也许能达到目的,但周管事恐怕就要受罚,人家一大把年纪了,出来混饭吃也不容易。
她看周周管事头发上的几缕银丝,最终还是摆摆手算了,只是心里的烦躁之气更胜,也不等周管事,脚步飞快的往前走。周管事见状赶忙在后头加速追上,然后如来时一般在前边领路。
七拐八拐的总算到了前厅,周管事把赵谙引到一处太师椅上坐下后,便要去寻顾毓麟,跟赵谙道声歉后就急匆匆走了。
赵谙也不理他,自顾自打量起了前厅,除了上首两个座位,左右两边也分别安置了两排太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