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点点头。
郑妃就提着包包就进去了。
没过一会儿,刘西琰就过来了。
秦施问:“坐,怎么今天过来了。”
刘西琰还穿着校服,看样子是刚从学校过来的,他脸色黑黑的,看上去些暴躁。
“秦大师,你上次给我的红符更不能再帮我做一个?”
秦施抬头看他,问:“怎么了?”
“不小心弄坏了。”
红符倒是容易,但是上面用了郑妃的血才是主要,他顿了顿,才说:“你等等。”说完起身去了里间。
郑妃正躺在单人沙发上玩游戏玩的开心,见他进来,抬了一秒头,又低下盯着手机,嘴里问:“干啥呀?”
秦施斟酌了下,才说:“有人出钱,买你几滴血,你干不干?”
“违不违法呀,不是拿去做坏事吧。”郑妃眯着眼说。
秦施:“你少看点小说。”
“哦。”郑妃一秒变冷静,“那拿去吧,用上次那个无痛快速取血法就好,记得帮我谈个好价钱。”
秦施一脸木然,迅速弄完,出去了。
郑妃挺好奇,放下手机,跳了起来,趴到门上,贴着猫眼往外面瞄。
看到秦施的客人,一瞬间惊悚。
嗯?操!那不是刘英成的儿子,刘西琰吗!
郑妃立马狐疑狐疑的。
想这人怎么来这里?他来找秦施有什么事?
一直瞄到人家离开,郑妃才贼摸摸出来了,一对眼睛精亮,先主动承认了错误,“秦施施,我刚才偷看了你的客人。”
秦施瞟了她一眼,略有些无奈,“看了就看了吧,但下次不能看了。”
郑妃连忙保证,“好的好的。”
“你想说什么。”秦施看她一副有秘密想讲的样子,体贴地顺了她的意问。
“你那个客人,”郑妃手指指了指门的方向,示意刚出去的人,“我认识的。”
“怎么,有仇?”
郑妃摇头,瘪嘴,“没仇,就是讨厌。”
秦施:“你是小孩子吗?”
郑妃无话可说。
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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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施拒绝了她的美容膏,郑妃看陈满星最近还算比较乖,打算送她一盒。
等人家放学回来,勾便勾手指头,把东西塞进她怀里。
陈满星面无表情,“这是什么。”
郑妃笑眯眯地回答:“送给你,补水养颜的,早晚都能用。”
陈满星有点莫名其妙,看了一眼,小小一瓶东西,她不认识的包装,“哦。”了一声就走了。
郑妃心里小小不爽,哼气,为啥连个谢谢都没有。
小孩子真难管。
陈太太说女儿对生活失去了希望,但据郑妃观察,其实并不能这么说。关键的问题是,像陈满星这个年龄段的人,大都应该是有许多想法追求才是,譬如理想梦想这些。
但陈满星确好像连没有目标,简言之,她就好像是在在混日子,连一个天真的梦想都没有。
郑妃问她:“你快高考了吧,有没有心仪的大学?”
陈满星:“随便吧。”
郑妃继续问:“那你有什么喜好吗?读大学会选什么专业?”
陈满星,“没有,不知道。”
郑妃叹,跟她聊天可真难。
一眨眼,陈满星就在郑家住半个月了。
高考是在八月八号,算算日子,还有二十来天。
郑家跟陈家完全不同,陈满星不得不承认,在这里的感觉,居然让她心里有种轻松感。
本来以为是她母亲为了约束她而想的新方法,现在才发现,她的被嘱托人,郑妃,是个极为自由散漫的人,真的是说不管她就不管她。
有时候,陈满星都想怀疑对方是不是只是装模作样,来博取自己的信任感。
后来才发现,自其实己不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人家玩得更嗨,心情更好。
因为如果自己在她面前,她的行为多少要收敛一些。
陈满星其实性格很内向。
她从小就这样,一个表现是,上课从来不敢发言,老师点名提问她永远都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尽管知晓答案。
所以她学生时代最讨厌的事情是面对人群和上台发言。
这事至今都让她恐惧至极,没有原因。
但她妈却认为这样是不正常的,读初中起就给她请了各类家教老师,来纠正她这种“不正确的行为”。
陈满星只觉得痛苦和讨厌。
这天,郑妃兴致极好地在跟阿萍学着修剪盆栽。
陈满星刚好经过,便问了她一句:“你为什么要去修剪它?”
郑妃想也没想,张口便回答:“不修剪,它们就随心所欲地生长了呀。”
“为什么不能让它随心所欲地生长呢?”
郑妃抬眼看了看她,然后说:“这盆土里的养分拢共就这么一点,如果由着它自由生长不去管,它的主干就要长歪了,且不能像修剪了的长得茁壮,还更容易生病……”
陈满星这个年纪是绝对看不出来郑妃只是在严肃认真地胡诌的。
对的,因为她还小。
不懂人心可以这么复杂。
但也是因为她还小,所以正是爱乱想的时候。
一件简单的事就能发散思维,想到天边去。
所以在陈满星第二次发问的时候,郑妃就嗖的一下警惕起来,然后非常自然又流畅地充当起一个知识渊博的老师。
最后陈满星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每天吃饭时。
郑妃的毛病最多。
她敲敲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