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为苏怀远伤心。
二哥可是男子,还是长房嫡长子,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对二哥?想起娘亲临死前眼神,林氏悲从中来。
屋子里院子里俱是静悄悄,牛妈妈并莺时连走路都是踮着脚尖。
“怎么?奶奶还是不肯用吗?”牛妈妈站灶间门腔里,眼见莺时苦着一张脸出来,急切道。
“这都已是未正了,不吃饭,人怎么撑得住。再说,这还得吃药呢!”牛妈妈叹气。
只是到底,也是理解林氏。虽然今儿只听了那么几句,可她也能猜得出,奶奶、舅爷、老姑太太,那肯定都是遭了大罪,还是嫡亲亲人手里。那种痛,没有经历过人是根本无法体会。
母女俩正叹气,只听庄嬷嬷敲门声,登时眼睛一亮,急急往外跑。
“老姑太太,我们奶奶正等着您呢,连饭都不肯用!”牛妈妈一面栓门一面道。
“把饭菜端进来,我都饿死了!”白氏皱了皱眉,走几步,挑帘进了屋。
这里牛妈妈应了一声,立马手脚和莺时、庄嬷嬷一道备起了饭。
白氏进了炕屋,只见林氏歪炕上,眼睛一眨都不眨望着睡得正香可贞。心下好笑,自己和老2担心不行,这小丫头倒好,这呼呼大睡起来了。
林氏一见白氏过来了,眼睛一亮,不过到底还是做了个噤声手势。
白氏会意,轻手轻脚走了过来,搓了搓手,看了看可贞,悄声道:“什么时候睡?你呢,觉着怎么样了?”
“进屋没一会就睡着了。”林氏皱了皱眉,七姑不问自己都没发觉,这可已经睡了两个多时辰了。
白氏一听这话,赶忙道:“这么久了?把她唤起来,仔细夜里走了困,睡不着。”想了想又道:“不会是吓着了吧!”
“没有,我瞧过了,人中不弯,不会被吓着……”可话音未落,突然惊恐道:“七姑,蕴儿好像有些发热了。”
白氏赶忙去试可贞额头,又摸了摸手心,“不妨事,不是太热。”可转身就让牛妈妈请大夫去了。
牛妈妈还以为是奶奶身上又不好了,却没想到是姑娘,连罩衫都没脱,就急匆匆跑了出去了。
这里白氏已是扶着要坐不住林氏,把可贞哄醒了,“可儿,可儿,可有哪不舒服?”
可贞睡梦中听得有人唤自己,费力抬起眼皮,打了个哈欠,“姑祖母,您来啦!我娘呢?”
“娘,娘,蕴儿,可有哪不舒服?头疼吗?喉咙疼吗?身上哪里酸哪里痛?”林氏听得可贞找自己,忙出声询问。只是那声音,却是哆嗦着。
可贞一愣,自己哪都不疼啊!想要坐起来,却被林氏白氏二人齐齐按住。
“蕴儿乖,你发热了,好好躺着。”林氏急道。又怕是自己过给可贞,这眼泪霎时就扑簌扑簌掉了下来。
可贞忙给林氏抹眼泪。又咽口唾沫,嗅了嗅鼻子,动了动手,揉了揉额头。
发热?自己很好啊,哪里发热了?
白氏看着可贞诧异表情,再去试温度时候,竟好像不热了。林氏缩瑟了一下,随后也试了试,好像真是不热了。
可贞要爬起来,“娘,姑祖母,我哪里发烧啦,只是睡得有点热而已。”
林氏却忙拦住可贞,“蕴儿乖,待会大夫就过来了,咱们瞧瞧再说好不好?”
可贞看了看一脸赞同白氏,无语了,可心下却是极温暖极安定,嘟了嘟小嘴,“娘,姑祖母,你们这是关心则乱,我一点事儿都没有,真。”
可贞说着就抱着林氏手坐了起来,“娘,我有些饿了,现什么时辰了?您怎么样,又咳嗽了吗?”
林氏心下心虚,不过倒也不知怎么了,这半晌,自己还真是一咳未咳,忙告诉了可贞,又好生哄着可贞。直到大夫来了,也说不妨事儿,只是有些内热,清清火就是了,林氏白氏二人才放下心来。
可贞又请那大夫给林氏瞧瞧,却道林氏比之早上倒是厉害了些了,急得可贞立时就从炕上蹦了起来。
用罢饭,白氏当着可贞面就告诉林氏,苏怀远给沈氏用了药,已是哑巴了,她又不识字,关起来,也就罢了。
原本白氏是不欲管苏怀远事儿,不为别,只因他是苏家人。再说,又不是没有当家主母。可眼见如此,到底,她又狠不下这个心,还是跟着苏怀远家去了。虽说结果并不如自己意,不过,也算可以了。到底,比小时候果断多了。
林氏唬了一跳,不是因为自家哥哥手段,而是因为可贞还呢!
可贞却笑了笑道:“舅舅不笨,那个人始终都没有生下孩子。”
不管怎么样,她只要知道,这三个人不会伤害自己就够了。
至于沈氏,人都是因果自负。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这份罪孽,她都得自己承担,即便她根本就承担不来。
只是可贞不明白,为什么是用了哑药?是不想她说话吗?
林氏愣了,倒是白氏揽着可贞笑道:“咱们蕴儿也不小了,这些宅门里阴私事体也不用瞒着她了,早知道早好!”说着又拨正可贞道:“蕴儿你记住了,以后长大了,相信什么都不要相信男人话。”
看着可贞还点头,林氏赶忙从白氏身边抱过可贞,“七姑,蕴儿还小呢,您和她说这些做什么!”
白氏知道林氏没有力气,赶忙松了手,却不以为意,“你还没蕴儿大时候,就被顾浩然那个臭小子给骗走。我现不和蕴儿好好说道说道,她又被哪个混小子骗走了可怎么处?”
林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