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父母家人死活不愿意承认我们的关系,闹崩了之后甚至不再认他,你之前也看到了。”陈硕叹了口气,淡色的眉毛蹙了起来,他用左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我们不被承认。”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就是明明只有我在他身边,却不能为他的手术签字。”
一刹那,小西以为他哭出来了,只是再一看却并没有。陈硕只是把头低下,埋在栀子花束里狠狠地嗅了一下清甜的花香。
“我的心痛,困顿和麻木,
毒害了感官,犹如饮过毒鸩,
又似刚把鸦片吞服,
一分钟的时间,字句在忘川中沉没。”
第2节
不久之后,刘星病情稳定下来了,转到了普通病房。
他醒来过后得知自己骨盆粉碎性骨折,以后一辈子也不能再跳舞这个残酷的事实,一时情绪激动,难以接受。
他每天在病房里大哭大笑,大悲大喜。
有时候愤怒不已,乱扔东西,还挣扎着要下地,把手背上的输液针头一把扯出甩在一边,完全不配合护士的治疗,什么人劝说都没有用。
陈硕却一直不离不弃地在一旁陪伴着他,忙着给周围所有受到打扰的病人,家属,医生,护士们道歉,承担着所有他的悲伤和痛苦。
过了几天,刘星似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却心情压抑晦暗,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
一天清晨,窗外阳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