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
为了把“梦”做得逼真一点,常俪可谓是倾情演出,她想反正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她何妨大胆一点呢?所以离开超市的时候,常俪主动握住了余恒没有提袋子的那只手,余恒没有看她,却在手上微微用了力。
到了家,常俪把买来的东西都放进厨房。余恒第一次来,此刻他正打量着常俪的房间。常俪打开桌上放着的巧克力,“尝尝吧,这是我朋友之前从意大利回来送给我的,据说是意大利的国民巧克力。”
余恒装盒,巧克力的牌子是“baci”,余恒拿出一颗边拆边问常俪:“你知道这个巧克力的牌子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是知道的,常俪在意大利第一次吃这个巧克力的时候时盈ci”是“吻”的意思,可是她实在说不出口,因为余恒看她的眼神就好像要把“baci”付诸行动。
常俪闭上眼睛缓了缓,然后随意拿了颗巧克力拆掉包装纸,“你看,每颗巧克力外面还包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用意大利语和英语写的名人名言,有的还挺有意思的,你看看你那颗写了什么”。
常俪把刚剥出来的巧克力塞进嘴里,然后打开她的小纸条,她看不懂意大利语,只能读出英语的那句“ifleeee□□e.(我逃避追求我的人,却追求逃避我的人)”,她指着纸条上问余恒:“flee是什么意思?”
“逃避,逃走。”
额,这张小纸条上写的话不就是在说她吗?这也太凑巧了吧?常俪把自己的小纸条扔在桌上,然后拿过余那张,上面写着“lerfr会打着友情的幌子闯入你的生活)”。
这什么呀?怎么他们都拿到了这么“尴尬”的小纸条,上面为什么不写点励志的箴言?常俪把两张小纸条和包装纸一起攥成团丢进垃圾桶里,“休息好了吗?我们开始包饺子吧?”
余恒很配合常俪的欲盖弥彰,他站起身问道:“你会包饺子吗?和面,调馅,擀皮,捏饺子你比较擅长哪个?”
“调馅和擀皮吧,和面我总是和得太软,捏饺子我也捏不出大肚子。”
“行吧,那我来和面,你去弄馅,然后你擀皮我来包。”
“没问题。”
常俪给余恒找了条围裙,这还是她之前去超市买东西送的,红红的看着很喜庆。余恒没嫌弃,他把围裙接过来系上就开始和面。
调馅比较快,而且面和好了还需要饧,因此常俪一点都不着急。她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余恒和面,他的姿势还挺熟练的。
“你这是经常下厨?”
“在国外的时候当然要自己做饭了,回到国内平时都不做的,也就周末和过年这几天给我妈打打下手。”
“你和面的姿势像模像样的,看起来不像是打下手的角色啊。”
“我再怎么会做饭在我妈眼里也是个新手,家长不都这样吗?总嫌我们不够利索。”
余恒都把面和好了,常俪还没开始洗菜。余恒让常俪找个容器把面密封起来,他自己站到水池边开始洗菜。
这回常俪不能再偷懒了,她隔着袋子挤了挤肉馅里的血水,然后把馅倒进盆里,余恒正拿着沥水盆尽力筛着菜里的水。
沥得差不多了常俪就要操刀切菜,结果她被余恒“撵”到一边,“我来切,你等下调味吧”。
流理台很窄,常俪只能端着盆站在旁边,方便余恒边切边往里面码。常俪心想:你妈妈嫌你不利索,你嫌我不利索,合着你是我家长啊,余爸爸。
余恒不知道常俪的心里活动,切完菜他把整个盆放在流理台上,“你来调味吧,我把这边清理一下,要不然等下没有地方包”。
“那我可按照我的口味调了。”
调好馅,面也饧得差不多了,但余恒归置了半天,厨房里还是没有能让他们两个同时进行的空间。
常俪说:“这样吧,我们去我的房间包。我先把桌子擦一擦,然后铺一层保鲜膜,刚好我没有箅子,包完的饺子可以直接放在保鲜膜上面。”
虽然这样可能会把常俪的房间弄脏,但是他们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常俪的桌子根本就抬不进厨房。
两人折腾了几分钟终于把材料和工具都拿进了常俪的房间,开始擀皮之前,常俪问余恒:“你需不需要听个相声什么的?”
余恒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听相声?”
“因为包饺子很无聊啊,而且你们北京人不是都喜欢听相声吗?来北京之前我真的以为相声只是春晚的一个节目。”
“不用了,我们可以聊聊天,我不怎么听相声的。”
既然余恒这么说,常俪也就开始迅速地上手擀皮,不过她嘴上也没闲着。
“说起来,你还不真像是老北京人,说话也没什么口音。”
余恒拿起一张皮往里面塞馅儿,“我本来就不是老北京人,我只是比你早一点移民到北京来的人,而且我一直住在北京郊区。正宗的老北京人都住在胡同里,我在他们眼里不算北京人”。
“哦,那今天就是我们两代北京移民之间的聚会了。”
“你说两代感觉我比你高一辈似的,听着显老。”
“人老心不老啊,余前辈,我都不介意年龄你还介意什么?自从不上学不找工作之后,我都忘记自己多大了,别人问我年龄我还要算一算的。”
这是不介意吗?这分明是非常介意吧,余恒腹诽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余恒的名字太多啦,余导师、余宝玉、余爸爸、余前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