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澈便没有勉强他辞去工作。
两个人坐公车去锦清公寓。路程太长,锦澄靠在锦澈肩上,闭着眼睛休息。锦清抚一抚锦澄眼底的黑眼圈。
“晚上没睡好?”
锦澄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句。
这样辛苦。锦澈嘟囔了一句。锦澄不耐的抬头,将锦澈肩膀搬过来,调整了个合适的位置又靠了上去,仍旧合着眼。“好啰嗦。”他说。
锦澈微微一笑,她抬起头,对面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们看。
带小孩子的妈妈觉得有些唐突,转过小孩子的脸。
小孩子看的正有趣,依依不舍的。“妈妈,哥哥姐姐他们会生小弟弟么?他们生的小弟弟也这样好看么?”
锦澄半梦半醒中听到,乐不可支,他坏心的将锦澈的手揣在怀里,他仍旧装睡,脸上却忍不住的笑意。
在白天看来,锦清那间公寓条件更好,他们在街角下了车,很快发现就整条街的气派跟别的地方不同。
这条街开阔而齐整,绿色绵延远去。两个人携了手,在绿荫满地的街上慢悠悠的走着。
“这地方不错。”锦澄说,他舒展着身体,看着周边崭新的楼宇,“看起来非富即贵。”
锦澈笑着,拨过他的头。“够啦。。。别闹脾气了。”
空气清沁宜人,锦澄揽着她的肩头,走到那公寓门前,还是那个心地善良的保安执勤,他还记得锦澈,眉开眼笑的跟锦澈打招呼。
锦澄不乐意了,“你什么时候还来找过她?”
锦澈笑眯眯的摸他的头,“你怎么总是这么愤怒?头发竖起来像个生气的小狗。”
锦澄脸一红,索性也耍赖,“你找她干什么啊?就知道欺负人。下次不许见她了。”
锦澈见四下无人,抬手刮他的鼻子。“管的真多。”
“你答应嘛。”
锦澄弯腰,抓着她的手按在头上,揉的头发东倒西歪。
锦澈抓着他柔软的发,像给黄猫儿撸猫,捋顺他的头发。“好嘛。”
锦澄悄悄松了口气。
这场鸿门宴。
☆、鸿门
吃饭的地点还是那天的潇园。大胖子老板老沙在招呼其他的客人,没能来接驾,锦清居然也没有生气。
白天来看,潇园是个特别写的铅字嵌在白壁的墙上,墙壁斑驳,像是有些年头的东西。四周皆是苍竹,风过沙沙声不绝于耳。
服务生领了他们去雅间,却原来是个露天的院子。
角落里种着芭蕉,青翠欲滴,回廊上却摆了两盆碗口大的月季,一盆清淡娇嫩,一盆则浓烈奔放。
墙外却是高大的梨花树,枝桠伸过墙来,他们的桌子就摆在梨花树荫里。
虽然是夏天,并不十分热。
锦澄看锦澈眼不错的盯着那几丛芭蕉,说你要是喜欢咱们以后常来嘛。
锦澈摇头,她想起了阅江,便悄悄跟锦澄说,等今年寒假,咱们一起回阅江,那里的大山自然遒劲,更有生命力。
锦清见他们俩旁若无人亲密的样子。她心里好不自在。咳了一声,两个人原本挨的很近,这个时候便分开了,锦澄依旧抓着锦澈的手,始终十指紧扣。
锦清狐疑的盯着他们两人,她心里有个说不得的想法冒了出来。
三个人坐下来,锦澄便拿起桌上的毛巾给锦澈擦手。因为那份温柔和自然,锦清心里那份疑惑慢慢的生了根。
锦澈擦完手,说要先去洗手间。锦澄站起来也要跟去。
锦清一拍桌子。“锦澄你给我坐着。”
锦澈愣一愣,她推着锦澄坐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人转了两转就不见了,锦澄还瞧着她消失的地方。
锦清皱着眉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锦澄回头,他觉得这话不对。“什么怎么回事?”
锦清夹着烟吸了口,她因为刚才的发现有点捉摸不定。
“你们俩现在住一起么?”
锦澄莫名其妙,“我们当然住一起。。。”
锦清磨蹭着没有开口,她想问问锦澈这两年有没有男朋友,可是望着锦澄年轻的脸,她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他们一起长大,很多东西也许只是习惯了。
锦清抽着烟。
“你把话说清楚。”锦澄追着她。
两人之间有烟雾在袅绕而上。
锦清不出声,但是她眼里带着某种意味,不言而喻,锦澄突然就明白了。
他坐直身体,自己动手倒了杯水,抬头看了眼锦清。
他没有否认。
锦清捏着烟,手又开始抖。“锦澄,你疯了。。。。”
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嗓子。“她是你堂姐,你疯了么?”
她嗓子哑了,也许是抽了太多烟。
锦澄喝了一口水。“与你无关。”
“你这个。。。”锦清雪白的压咬上了鲜红的唇。“你个混账。”
“闭嘴。”锦澄将水杯顿在桌上。
“这是我的事,混账我愿意。”
锦清只恨不得将杯中水泼过去,她忍了又忍。“锦澈知道么?”
锦澄眉头微皱。
锦清一颗心放下了大半,还好有个没疯的。她舒了口气,锦澈是个谨慎的,小心翼翼的,注定了这臭小子白日做梦。
她定一定心神,说起今天的目的。
“春风十里你不要再去了。”
锦澄哼了一声,“我为什么不去。。。”
锦清也不甘示弱,“因为你不想让锦澈知道你在干什么。”
锦澄一声冷笑。“你别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