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了她,你几年都不跟我说一句话。当然也会为了她,来揭我的底。”
锦清直起身,有了点力气,她愤怒的抄起自己的手袋朝锦澄扔过去。
锦澄扬手一掌劈去,手袋吃了力撑不住在空中打开,哗啦一声,小零碎的东西滚落一地。
锦澄看着地上翻转的一只口红,他冷漠一笑。
“前几天有人问我,我怎么养成这样暴戾的性子?”他扬了扬下巴。“或许这是家族遗传?”
他很嫌弃,又有几分自轻。
锦清软了下来,她摸索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锦澄,我们一定要这样吵么?我们是最亲的姐弟,多少年没见了。。”锦清抹了一把眼泪,她视野里一片模糊。
“你回去吧,这里你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好好念书,守着你的宝贝锦澈过日子。这不一直是你想要的,抓着过去不放,有什么意思?”
“我弄明白了我自然会走。”锦澄说。
“你要弄明白什么?”锦清很疲倦,一晚上接二连三,她太累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他的身体没来由的发抖,好像是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所以表面怎么也控制不住。
锦清抬头,撞见他的眼神,炙的锦清心里发麻,事到临头,她反倒冷静下来了。该来的都是要来的。锦清就是这样的个性,她看得淡,她接受得来,她失去的了,无所谓,都是人生。
“春风十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锦清淡淡的。“。。。。在这里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你想不到?”
这样的无所谓。
锦澄一直压抑的怒气终于勃发,他抬头,他眼里有火,光一样熊熊燃起。一时间全身的热血都涌上了同一个地方,锦澄愤怒的发疯,他欺身而上,胳膊制住锦清。
而这个时候,锦清却还要浇上一把火。
“你不是知道答案,你不敢相信?还是不愿意接受,你那宝贝似的锦澈不也在你说的这个肮脏地方干过?”
锦清被抵在他胳膊下面,看着他卷起的袖子下暴起的肌肉和力量。她自暴自弃的笑了。
“你是想知道她在这里干了多久,生意。。。?”她没能来得及说出下面的话,锦澄掐住她的喉咙。
那脆弱的喉骨就锁在锦澄的手指之间,他有能力掐断,五秒,最多十秒。他会掐断的,锦清看着面前的脸,年轻的却扭曲变形的。她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了。
“是你让她来的,你让她到这里来找你。”
是锦澄的声音,是他的嘶吼。
多年前那个无助的夜晚又浮上心头,十二岁的锦澄在春风十里门外守了一整晚,那个小小的他彷徨不安,惊恐失措,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觉得他的世界岌岌可危。
他握着颤抖的手一遍遍对自己重复锦澈在电话里说的话,等姐姐回家一起吃蛋糕,等姐姐回来。。。
他的手收紧了。
锦清徒劳的挣扎,死命的咳嗽,双脚乱蹬,终于在混乱里踹中了锦澄。
锦澄狠狠的挨了一下,像被她踢醒了一样,受惊似的缩回手。
锦清抚着胸口剧烈的咳嗽,待得缓过劲来,她二话不说扇了锦澄一掌。
这次谁也没有躲过,锦澄被扇偏了头。
锦澄吃惊的看着眼前,他的手在发抖,他好像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唉。。。
锦清的咳嗽一直没断,那边不知道谁打开了包厢的门,繁华声嬉笑而来,充涨着整个空间。有人喝高了,在朦胧大笑。黯哑的音乐声陪伴着他的笑声,莫名滑稽。
这一切,沉闷的,拉成了背景声。
荒凉便在此刻而起,漠漠的漫进姐弟的心里。心那么空,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坍塌
“是谁?”
锦清一时没接上剧情。“什么是谁?”
“那个人是谁。。。。”锦澄问。
“这里来来去去的,左右不过是些富的贵的,谁知道是谁?她长的那个样子你也知道,看中的人多了去了。你是想问那天晚上有多少人?”
锦澄反手一掌扇在她脸上。这一掌扇的很重,锦清半张脸立刻肿了起来。她捂着脸,直直的看着锦澄,话卡在喉咙里,嘴唇蠕动,却怎么也说不出。
他们之间经常动手。锦澄总是挨打的那个。刚开始是欺他小,大了之后锦澄身上有功夫在,总不能对自己亲人动手,也就只是挨着。况且她也真的伤不到什么,掐打踢咬,也就这些了。锦澄一味的只是避让,没回过手,从来没有。
若是说刚刚是因为愤怒,现在?锦清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咽喉,那里痛不可遏,明天起床,她会发现自己说不了话,那里会留下紫色的痕。
可是这都不及这一掌扇。它太利落,太干脆。锦澄甚至连眼神都没变过,冷漠的,干净利落的甩了她一耳光。
就像是从高楼往下跌,她身在空中,无依无傍,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快速的往下跌落,这下跌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她这种心如死灰的表情,锦澄视而不见,他犹自冷着一双眼,追问。
“你怎么跟了你的老板容岁安?”
锦清攸然一惊。
锦澄轻蔑的一笑,“你来春风十里两年多没跟他打过交道,为什么单单五年前他看中了你?”
锦清脸色渐渐发白,眼泪已经干涸,但是脸上的妆已经被冲化,脏兮兮的糊在脸上。她掩不住眼里的惊恐和发白的唇。
“你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