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反正我要君彻给我道歉,就算要滚蛋,也得我跟他说才是。”顾庭仰着下巴一脸倨傲,但实际上,他心里还真的有些舍不得,长这么大好不容易遇见个完全不在乎他身份的朋友,应该多加珍惜才是,但想到君祎的所作所为,顾庭又气的不想原谅他了……
君祎在早上起床之后,才恍惚想到前一个晚上,许慎应该接过一个电话。
谁那么晚了还找他?君祎想到就问了,许慎回答:“顾执找我有些事情,你不要担心。”
至于君彻那边的事儿要不要现在告诉君祎,许慎还在犹豫,准备自己先去问问君彻之后,再和君祎说好了,免得她又忍不住担心。
许慎时间并不多,但还好运气不错,今天的手术排的不算太满,下班的时候也没有新的病人过来,他把其他的事情交给接班的医生之后,就下班去找君彻了。
他想找到君彻的汽修厂位置很容易,开着车停在外面,便有人过来询问。
“我找君彻。”许慎从车上下来,表情疏离。
正好排骨也在,他见过许慎一面,而且印象深刻,所以立马说:“许先生您好,君彻在里面休息呢,您要找他直接进去就行。”
许慎点点头道谢,便走进了汽修厂。
这里看起来很干净,虽然稍微凌乱,但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几个人正在围着一辆车讨论如何改装的问题,见到许慎也没有打招呼,但多看了他几眼。
毕竟许慎身上那股子矜贵的气质很独特,漫不经心中带着高深莫测,让人无法忽视。
而君彻的这一帮朋友都不是些普通人,在各自的领域都极有才华,所以有些傲气也都理所当然,看到许慎的时候,还有一种稍微的嫉妒。
他们都还年轻,所以对许慎这样成熟稳重,气度不凡的男人有些嫉妒心理,也都很正常。
许慎当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他走到排骨指给他看的休息室。
说是休息室,也就是围起来的一间小隔间,门半开着,没有关严实。
许慎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么?”
君彻听到许慎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正在给自己擦药,根本来不及掩饰。
所以许慎几乎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斑驳的伤口,在君彻动作间,还看到了他背后那条骇人的伤痕。
蹙起了眉头,许慎冷声问:“怎么弄的?”
君彻把衣服穿起来,因为怕弄到伤口,他专门搞了件十分宽松的衣服过来,随便套在身上以后,随口回答:“跟人打了一架,姐夫,不用担心我,没什么大事。”
许慎的表情沉了下来,低声说:“君彻,我是医生,你觉得我不明白你这些伤有多严重?什么人跟你打架是下了死手的?”
“这不还没死嘛……他们要真的下死手,我这时候也不会在这儿了。”君彻说的很随意,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口有多么严重,而且一点在意都没有。
如果君彻是许慎毫不相关的人,那么他同样不会在意,君彻是死是活都和他没有关系,但现在君彻是他的小舅子,他是君祎的弟弟,许慎就不可能真的不管他。
“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你应该知道,我可以帮你解决所有问题。”许慎找了个凳子坐下,翘起双腿,手指轻轻扣在腿背上,幽声道,“而且你的状况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君彻,没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如果我想知道,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能调查到。”
这时候君彻还担心影响到君祎和许慎,所以仍然撒谎说:“真的没事,就是跟人打架嘛,受伤不是很正常么。”
许慎慢悠悠的开口,视线紧紧的放在君彻身上:“如果君祎知道你受伤了,会怎么想?”
“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们,姐夫,你就帮我瞒着呗,等我脸上这些伤好了再去找我姐,反正她又看不到我身体上的伤口,能瞒过就瞒了。”
君彻嬉皮笑脸的看着许慎,并没有意识到许慎的认真态度不会让他随便忽悠过去。
“瞒着君祎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诉我实情,不然我不会帮你瞒着她。”
“怎么还搞威胁这一套啊姐夫……”君彻的身量已经和许慎相当了,脸庞线条也越来越分明,但此刻在许慎面前,又变成了符合他年纪的小孩子。
许慎意味深长的笑着:“那你就告诉我实情,几句话就能说清楚吧,要不到多少时间,再说我今天既然过来了,就多的是时间陪你。”
君彻试图转移话题:“对哦,姐夫你为什么突然就过来找我了,不是有什么事情吧,还是我姐让你过来看我的?”
许慎说:“我过来的原因之后再说,现在先讨论你的事情。”
君彻见躲不过去了,就干脆闭上嘴不说话,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
外边的排骨这时候走过来,脸上愤愤的说:“君彻,你就说呗,要不然你那车也报废的太可惜了一点!”
君彻没把事情瞒着排骨他们,都是些天天呆在一块儿的朋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地方。
君彻不满的看向排骨,威胁道:“你闭嘴!我的事情我自己决定!”
排骨也不介意,只说:“反正我觉得你不能白白受了委屈,那顾家再厉害又怎么样,总不能……”
“顾家?”许慎的眼神顿时变得锐利起来,目光扫向君彻,“顾家做的?”
他变化的表情把门外的排骨都吓到了,心悸之余又有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