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祎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笑容,和许慎一起与不少人寒暄过,她也着实见识了一把许慎长袖善舞的本事,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能够滴水不漏的应付,让君祎都从他那儿学到了不少交际本事。
出现在这里的人,许慎大部分都认识,无非是关系远近的问题,但这种关系都是人为维持的,在于有没有利益需要罢了。
好不容易转到甜品区,君祎实在有些累,拿起一块小蛋糕开始吃,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种场合比打一场仗还艰难,那些交际很多时候都只是流于表面而已,但即使只是外表上装模作样都是必不可少的。
这里空间很大,又有隔断,所以君祎一时没有办法看到渝悦去哪儿了。
但是她想一想也觉得渝悦能够应付自如,不用她来担心。
时间很快到了,宴会的主人也该在这个时候出场。
在大家的欢迎掌声里面,君祎看见从二楼出来的夫一对夫妻,君祎也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夫妻二人皆是上等相貌,气质出众,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白色燕尾服,脖子上还系着蝴蝶结。
不过君祎从少年的眼里看到了他的不耐烦。
曾昀,果然是曾昀。
君祎到这个时候基本已经能够确定,今晚的主人公,大概就是那个只活在传说中的,曾经和许慎在一起过的,被许慎喜欢过的白月光,曾疏墨。
许慎曾经有多么喜欢她呢?
君祎不知道,她根本都不敢在许慎面前提起曾疏墨的存在,说明她心里头还是有些惶恐的。
在那些千篇一律的说辞以后,君祎终于等到了他们介绍自己回国的女儿。
“各位不必拘束,虽然是我的欢迎晚宴,但就当做是一场休闲的派对好了。”曾疏墨出现的时候,温柔的声音率先钻进君祎的耳朵,然后仿佛有香风包裹着美人款款而来。
饶是君祎见过很多长得好看的人,也不得不说,曾疏墨真是个格外特别的美人,
她从楼上走下,并未打扮华丽,恰好也穿一身黑色礼裙,样式剪裁比君祎的还要简单,但也能被她穿出高雅的味道来。
曾疏墨很瘦,四肢纤细修长,眉眼细致的像是古代仕女图中的人物,平添一种淡淡风情。
她脸上的神情很平淡,眼中笑意浅浅弥漫看,偏会让人感觉到她的温柔。
她的五官生的恰到好处,美的毫无侵略性,就像是水墨画,有种婉约风韵。
君祎觉得,曾疏墨的人,也担得起她这个名字。
宴会的气氛便就此轻松下来,曾疏墨被一众年轻人围起来,讲诉自己在国外的经验,引得一众共鸣。
这样的欢迎宴会,说穿了,对长辈们来说,是一场可以窥得见的利益钩织,对小辈们讲,也都能找到自己的兴味所在。
许慎行事低调,君祎也陪着他低调,站在人群中并不显眼的地方。
“曾疏墨……。”君祎忍不住念念这个名字。
许慎神色淡然的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君祎笑一笑,又想起曾疏墨今晚出场时候的模样,那种气定神闲的淡然,大概也是在足够优秀的环境里练就的。
许慎捏一捏君祎的手指:“怎么,嫌弃你自己的名字不好听?”
“也没有啦……。”
“对我来说,你的名字才会记在我心里。”许慎嘴角一扬,缱绻情话便从舌尖流出。
君祎没料到这人这时候还能来故意逗她,有些恼怒:“你走开……。”
许慎笑着:“生气了?”
君祎正色道:“哪有?”
想了想,君祎试探着问:“你和那个曾疏墨是认识的吧,你不过去和她叙叙旧吗……。”
叙叙旧,最好见都不要见,还去叙旧!
君祎在心里咆哮,但不敢说出来。
许慎只是随意瞥一眼在后院入口出站着的曾疏墨,她飘然的气质让她始终处于最显眼的位置,与周围的人隔了开来。
围绕着她的男男女女都在开心的聊着些什么,一副歌舞升平景象。
一眼之后,许慎就移回了目光:“走之前去说一声就好了。”
“现在不去?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她回来呢。”
许慎咀嚼出君祎话里的特殊意味,挑眉道:“哦?我为什么要开心她回来?”
“那不是因为……。我怎么知道你的!”君祎还是没能说出口。
许慎思绪一动,便回忆起那日曾昀说的话。
“是不是那小孩儿的话让你误会了什么?”
君祎没料到许慎那么快就猜中了自己心思,低着头喃喃道:“嗯。”
许慎眼里先是一喜,意识到君祎是吃醋了,继而又升起了几分愠怒。
他捧起君祎的脸,认真看着她说:“他那天不过是说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娶其他人,不和疏墨姐在一起,你就记到了现在?”
君祎瞳孔微缩:“你还记着呢!”
这个人记忆力也太可怕了一些,君祎想。
“对,我也想起来了,那天你对着我卧室里面那张画,情绪很奇怪,就是因为那个墨字。”
君祎:“……。”求问,另一半记忆力太好,翻起陈年旧事了怎么办?
“后来我解释以后,你才开心了。”许慎下了判断,“你那时候以为那副画是曾疏墨送我的?”
君祎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