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才道:“周寒生你真是……闷骚。”
闷骚的周寒生手压着她的后背,将她揽到怀里,低头看着她。傅瑶心情好了几分,一看见他就想到过去,怎么也压不住嘴角的笑意。笑够了,凑过去,小鸡啄米般的吻了下他的唇。
他皱眉:“生病呢。”
傅瑶笑眯眯的:“我不怕。”说完,再次压过去。
因为发烧,他的唇滚烫滚烫的,呼出的气息也是热的,傅瑶不管不顾压过去,很快,他连呼吸都有些不顺了,却又不舍得推开他。任她吻着自己,反正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越坐越分散,他也懒得再管别人的目光。
她的舌软软的凉凉的,正是他需要的温度,手放在她脑后,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按。
原本是傅瑶主动,慢慢的,他忍不住回应,去索取更多。
闭上眼,一点一点体会着她带来的美好,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压在身-下。
一个吻结束,周寒生觉得自己活过来一半。
傅瑶趴在他身上,眨着眼睛笑:“你就承认吧,你老早就喜欢上我了,非得憋着不说。不喜欢我和何旭西在一起也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周寒生忽然有点后悔刚才跟她说那些。
她继续道:“你是不是每个星期六都醒的很早,就等着我过去啊?”
周寒生:……
“是不是每次和我躺在一张床上都忍的很辛苦啊?”
周寒生:……
傅瑶大度的拍拍他的肩:“没关系,有话大声讲出来,我不笑话你。哦对了,有一件事我挺好奇的,每次你忍的很辛苦的时候……最后都是怎么解决啊?”
周寒生:……
他克制的压住自己的声音,一字一顿:“傅瑶,你最好现在开始祈求,别让我熬过这次。”
傅瑶:……
她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剧本不太对啊。
第二天,周寒生的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傅瑶将他推到里面,让他枕着自己的腿,好能睡的更舒服些。一整天,他几乎都是昏昏沉沉睡过来的,能吃的药早就吃完,如果风再不停下来,情况就糟糕了。
好在,大风有弱下来的趋势。
傅瑶一直盯着窗外看,盘算着这风还有几天能停下来,还有,他们剩余的食物能维持几天。
坐了一上午,有点想去洗手间。
她想叫醒周寒生,以免傅海彦在她去洗手间时对周寒生做什么。然周寒生已经烧的迷迷糊糊,随口“恩”了一声,又沉沉的睡过去。看着他这副模样,傅瑶心里有点不妙。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不管外面的风有多大,他们都必须离开这里。在这里,没有药没有干净的食物,连条能捂汗的被子都没有,周寒生再不退烧,恐怕人就要烧傻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再带着周寒生光明正大的出去是不可能的,傅海彦肯定不许,其他人也不会同意,反而更有可能直接将他们解决掉。
晚上悄悄的走也不太现实,傅海彦就睡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他睡的轻,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
头痛。
傅瑶起身,打算先去洗手间解决下生理问题。
从洗手间出来,却发现傅海彦等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她。他的长相也不算坏,文质彬彬的,戴着眼镜,可傅瑶一看见他的脸,就反胃的想吐。
蓦然想起他前几天拿给她的腊肉,估计那也……
更恶心了。
她皱眉,警惕的看着他:“什么事?”
傅海彦猛地伸手,拉着她就往地窖走。傅瑶一惊,难不成他的新目标是她?
不太对,昨天刚杀了那个女人,怎么也得过两天再找下一个目标。
傅瑶挣扎了两下,扭头想叫周寒生,却被他一把捂住嘴,手钳着她的胳膊,动弹不得。他的力气很大,这一点从另外两个身高体壮的男人一直听命于他就能看的出来。
拐了几个弯,他把她拉到地窖。
许是地窖内光线实在昏暗,傅海彦推傅瑶下来时并没有关上铁门。铁质的楼梯走起来咣当咣当的响,他一把将她推下去,她踉踉跄跄几乎是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一进地窖,血腥味立刻从四面八方涌上来。
她撑着胳膊坐在水泥地上,左手旁就是一滩血。心脏紧了一下,她抬头,环顾四周。
这户人家从前大概经营卖猪肉之类的生意,有很多现成的工具,都堆在地下室,已经上锈了。可即便上锈,也不影响它能……砍人。
傅瑶看着地上堆着的那堆剔的不是很干净的骨头,以及……昨天被拉走的女人。
女人睁着眼,惊恐的看着天花板,似乎想大声喊叫,然现在已经叫不出声了。
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冷下脸,迅速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傅海彦一步一步靠近。
傅海彦笑,笑容让她恶心。
他推推眼镜,抱臂站在她面前,嘴角上扬幅度更大:“傅瑶,我看的出来,周寒生病了是吧?”
傅瑶心里一惊,虽然已经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但真的从傅海彦口中说出来时,她的心跳不免还是快了几秒。竭力镇定下来,她笑:“什么意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
她笑,傅海彦也笑,阴森森的笑,配上周围的环境,让人不寒而栗。
“别装傻,我可一直看着你们。要我说,他现在也没什么用了,帮不了你什么,不如不管他,跟我好怎么样?”
这一番话说的轻松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