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问。
乔师师掂了掂手机,露出一丝苦笑:“上级部门打来的,他们要求立刻放人。”
她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就响了,楚行云掏出来一看,是杨局。
他把电话挂断,闭着眼从胸膛里泄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眼对乔师师说:“放。”
在江召南接受调查的这一个小时内,他绝口不正面回答乔师师的任何问题对于所有的旁敲暗示也无动于衷,而且以嬉笑玩闹的态度戏耍调戏警方。警局这个权利执法机关并没有带给他丝毫震慑和威严,他漠视他一身轻松面带微笑的走出审讯室,就和来的时候一样坦荡磊落。
对权利丝毫不畏惧甚至充满鄙夷的只有两种人,一种人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任何福泽恩惠无法普及到的人民。他们领略不到政府的红字招牌,理解不了党章,自然会把国家门楣当做狗屁,甚至会冲着它们吐口水,然而他们却是无辜的。还有一种人和他们完全相反,这种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背景复杂错乱的勾对关系使得他们被严密的保护在伞下,任何风吹雨打电闪雷鸣无法近身,无论如何放肆都不会收到伤害和惩罚。对这种人来说,执法机关和法律也只是被踩在脚下的烂泥。
从孙先生提出“民主”开始,华夏的“革命”从未成功过。
一楼的两间审讯室房门同时被打开,江召南和刘佳敏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傅亦,杨开泰和乔师师,三人均是一脸挫败。
楚行云站在大堂中心,看着这两人穿过走廊一左一右的走向大堂,刘佳敏抱着肩膀低头看路,而江召南则看着刘佳敏,漆黑平静的双眸自打看到刘佳敏开始就一直注视着她。刘佳敏冷不防的拨了拨头发,抬头的瞬间也看到了几乎走到自己面前的江召南,眼神充满陌生和戒备。
江召南却是用看到熟人的目光细细的打量她,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再见了,楚队长。”
江召南友好的向楚行云告辞,然后又礼貌性的拥抱杨姝,轻轻环着她的肩膀说:“谢谢你陪我到这里,帮我给二爷带句话,我今天有点累,改日做东宴请他。”
杨姝:“好的。”
江召南和刘佳敏一前一后的离开,刘佳敏走之前对楚行云说:“警察先生,我没有杀人,你们也找不到我杀人的证据,如果你真的想破案,为什么不查一查那个从头到尾的参与者?只有他还活着,不是吗?”
刘佳敏留下谜面就带着她不可一世的骄傲和自信离开了,楚行云似乎能听到她藏在眼神里的对警察的嘲笑。
“她是在转移目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