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往哪走,都很艰难。只是那宫里的生活是她可预见的,所以首先排斥罢了。
想了半晌,她拿下肩上的包裹,去窗下罗汉榻上坐着,“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有异心,到时候再害了你?你不如自个儿进去,无人知道你的事情,也踏实些。”
净虚跟她去罗汉榻上,“你走之前我就说了,倘或你我还能再见,无有嫌隙,仍算知己,必还要在一处。这会儿如我说的那般,你回来了,咱们的关系还是和从前一样,我又有什么不信任你的。倘或哪一天你变了,要害我。死在你手里,我也甘愿。”
话说到了这份上,青菀忽莫名有些动容起来。之前只觉得净虚是要赖着自己,行自己方便。可眼下听她说的话,倒不是那么简单。
她看看净虚,“你我真能互相扶持?”她很久很久没有掏心掏肺信任过一个人了。
净虚知道她心防重,也不跟她赌咒发誓,只道:“能与不能,我说了不算,你自己不会瞧么?你也不是看不明白的,我也不是能哄得了你的,你说是不是?”
青菀抬手伸进灰帽里挠了挠,有些思绪混乱,便说了句,“你容我再想几日。”
到底想几日,没个确切的时限,横竖青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