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她送回来了,除了……
林棉给柏佳依发了条信息:【佳佳,我今天下午把你上次的情侣手表送给阙清言了。】
柏佳依也正熬着夜没睡,暂停看了一半的电影,很快回了电话过来,声音按耐不住的兴奋:“棉宝你告白成功了?”
当然没有……
“我还以为你们亲了抱了呢,结果只是舔一下手指???”柏佳依听完大失所望,难以置信,“你都这么告白了,还醉给阙清言看了,他怎么还没点表示?他就不能不做个人吗?”
“我没有打算告白的,”林棉茫然,软声道,“我还打算曲线追人,放长线钓大鱼……”
柏佳依也茫然:“你都把表给他了,怎么还叫没告白?”
林棉解释:“我把情侣表拆了再给的,”讲到心虚的事,她小声得不能再小声,“我没有告诉他这是情侣表。”
“表盒也一起给了吗?”
“嗯。”
柏佳依沉默了片刻,道:“棉宝,你等我一下。”
挂断电话后,林棉收到了柏佳依发来的简讯。
简讯附图两张。
一张图是情侣表的表盒,加粗红笔圈了角落里的一行德文小字。
另一张图是情侣表的官方广告图,中德翻译了这款告白系列的名称,和盒子上的字一模一样——
ich.
“想要你。”
林棉:“………………”
林棉垂死挣扎:【他说不定看不懂德文……】
五分钟后,柏佳依很好心地解惑:【我搜了下,有一年阙清言在《d》上发表过一篇论文。】
柏佳依:【德文杂志。】
柏佳依:【作者和译者都是他。】
……
林棉把手机塞回地毯下,慢慢爬上床,慢慢裹紧被子。
一直憋着的五个字终于憋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
第19章
翌日清晨,林棉接到编辑电话时,眼前的惊悚电影正好放到片尾曲。
以往的这个时候,木眠老师还处在补觉期,但今早编辑打来电话,居然没响两下就被接了起来。编辑看了眼时间,惊诧问:“老师,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林棉此刻蜷在被窝里,裹着被团靠在床头。她从被中探了下巴出来,关了电视,又重新把脑袋缩回被里:“我昨晚没睡着。”
声音虽然闷着,但听起来异常清醒。
“老师你一晚上没睡?”前段时间木眠老师创作处于瓶颈期,三天两头熬夜是常有的事。编辑想起前两天自己无情的催稿,顿时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放柔了声调,“是还在画稿吗?新一期的稿子还不急,下个月初交都行……”
“不。”敬业的木眠老师缓慢回道,“我在学德语。”
“……”
编辑磨了磨牙,沉默片刻,声音温柔地直奔主题:“老师,下一期杂志我们想给你开个专栏访谈,想问问你下周什么时间有空?”
“要是老师你有空的话,我到时候就带两个助理过来做采访,顺便拍一组照。”公众场合下,木眠老师从来没以真容出镜过,编辑补了句,“是戴口罩的。”
编辑的一个电话总算把林棉从半清醒的迷顿状态给彻底叫醒了,挂完电话,她抱着被角挣扎片刻,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完,林棉去厨房煮了粥。趁着煮粥的空闲,她把脑袋杵在厨房的玻璃门上闭眸小憩了会儿,神经末梢的感知才一点点回到真实。
她昨晚……
林棉红着脸回想了遍自己借酒占阙清言便宜的场景,再联想到了那个表盒上的德文翻译,想一头磕碎玻璃的心都有了。
要是把两件事单着看,还可以解释表盒上的字是个误会,但她刚送完那块表,转头又在吃法餐的时候借醉舔了一口他的手指。
想……要……你……
这样一来,要让阙清言觉得表盒上的字是碰巧,简直就是在侮辱他的认知。
不过林棉面上脸红红,心里却坦荡荡。
她对阙清言心怀不轨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昨天的两件事……只不过是把罪名更坐实了。
林棉靠着玻璃门继续回忆,昨晚他送她回来的时候,好像还说了一句话的。
那时候林棉酒醉得迷迷糊糊,眼尾也湿软绯红。她为了不让阙清言把自己当小孩儿,当面逞能灌了酒,没想到醉酒后,简直是比小孩儿还黏人,出电梯门的时候还揪着他的衬衫袖口不放。
即使是醉了,她潜意识里还是怕对方生气,袖子也没攥得太紧。
阙清言被攥了一路的袖子,看对方开公寓门时也是单手摸钥匙,另一只手还微微扯着他,一点放开的意思也没有。
林棉还在半恍惚半认真地找钥匙,就听男人开了口叫她:“林棉。”
她回过身仰头看他,阙清言俯身过来,从她手上捏着的一堆杂物中挑出钥匙,随后开了面前公寓的门。
大门虚虚撑出一条缝隙,他没推门,又把钥匙放回她手心,瞥过来一眼,眼角眉梢不辨喜怒,淡然问:“你想我跟着一起进门吗?”
问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林棉松手。
阙清言再有涵养和气量,自问也没有到这么光风霁月的程度。林棉深夜醉酒,还是当着他这位成年异性的面,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都是一种撩拨。
但话到了林棉耳朵里,穿过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就被翻译成了一句毫无潜台词的普通问话。
于是林棉松开手,眨巴着眼跟人对视,默了半晌才出声回答。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