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查理的脸色从愤怒变成了难过,他忧伤的望着我,眼里都是苦涩,继之而来的是沉默。查理的喜怒哀乐总是清清楚楚摆在脸上,开心就是开心,不忿就是不忿;他鲜少沉默,因为只有在他难过的时候才会沉默。
我不想劝他,因为我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说实话,哥并不习惯搀和人类的情感和生活,不管他们是喜是悲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个过客。
相顾无言,安静到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此时打我身后传来一个混沌不明的声音:“机票我照你的话订了。”
我悠然转身,朝詹姆斯绽开了个颜色和善的笑脸:“谢谢。”
手持牙刷满嘴牙膏沫子的詹姆斯怔了一怔,接着说:“但是我订了两个人的。我和你一起去。”
我弯长了眼:“没问题~”
“那就好。”说完,詹姆斯便趿着昨天新买的拖鞋赶去卫生间漱口了。
随后,我没有去管查理的悲喜,径自回房间换了一身新的黑色的翻领衬衫和黑色西裤(即使黑色的衣服会将我的脸衬得更加苍白透明,甚至皮肤下的血管也若隐若现,老子依然觉得黑色才最妥帖合适)。之后,我走到门口开始换鞋。
呼~老子需要去几个地方,来为这趟旅行做些小小的、不可或缺的准备工作。
正坐在凳子上哈着腰系休闲皮鞋的鞋带,忽然听到查理喊了一声:“维姆……”
“怎么了?”我停了停。
“因为你要走了,所以昨天才邀请我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