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嘴中说着不逼她,一切顺其自然,可行动上却从未戴过套子,每次结束,都是直接射入她的体内。
沧蓝心里害怕,只能偷偷的吃事前避孕药,可那药对自己的副作用极大,每每在服用过后,她都会出现晕厥,恶心的不适感,而展暮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自自然联想到她挑食的毛病,从那之后什么燕窝补品一堆一堆的往家里送,沧蓝被逼着吃了一段时间后,身上倒是多出一些肉。
展暮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塞入大衣口袋中不住的揉捏。
这几天胡乱的进补让她原本削尖的下巴圆润了几分,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健康的红晕,整个人变得精神了许多,可那一股子淡淡的忧郁始终在她身上徘徊不去,他锐利的眸光锁着她的身影,将掌中的小手攥得更紧。
他看得出来,她跟他在一起并不开心。
quot;天冷了,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quot;他轻轻弹去她肩头上的雪花,笑得一脸的温和无害。
quot;我不冷。quot;沧蓝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嘴上这么说着,可两瓣润唇却冻得快要发紫。
他搂着自己的手又紧了几分,沧蓝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被他拥入怀中,摸了摸她冻得发白的小脸,他皱着眉道:
quot;还说不冷。quot;目光落在她薄薄的外套上,他一愣,搂着她就往回走。
展暮把她带进了一家卖场,销售小姐看到他们便热情的迎了上来,使了劲的推荐柜中的衣服。
展暮揽着她的肩随意的从衣架上抽出一件厚外套,递给她:
quot;进去试试。quot;
quot;我不需要。quot;
商场中的暖气让她原本青
紫的脸色回暖不少,她没有接过他递上来的衣服,推拒着道:
quot;我有衣服。quot;
quot;那怎么不穿?quot;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依然围绕在这个话题上。
quot;小姐,您就试试吧,您肤色和身材那么好,穿起来一定很好;销售小姐在一旁帮腔,沧蓝一时答不上他的问题,接过他硬塞过来的大衣,厚厚的一件却是好几年前的旧款。
她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展暮无论是长相疑惑是头脑都很优秀,可人无完人,他再好也总有缺点,比方说他的不善家务与他那过时的品味。
沧蓝从更衣室中出来的时候售货小姐脸上的笑脸僵在脸上,可一秒又训练有素的迎了上来,嘴里一阵的夸着她穿的有多好看,衣服有多显身材,男朋友眼光有多好,从头发夸到脚指尖,就差没把沧蓝说成是那九重天上的天仙……
展暮坐在沙发椅上,眉毛都动一下:
quot;给她包上。quot;
听到这话,售货小姐脸上露出喜悦的光芒,而正照着镜子的沧蓝则垮下了一张小脸,镜中的少女一身臃肿的大衣黑乎乎的披在身上,与套了一个大麻袋没什么区别。
展暮似乎很满意她这一身打扮,又让售货小姐多包了四五件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各异的外套,在人热情的欢送下,走出店面。
沧蓝低着头跟在他身后,目光凝在他手中那两袋衣服上,逐渐陷入沉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则希腊神话,那是关于皮革马利翁的故事。
皮革马利翁是是希腊神话中的塞浦路斯国王。他憎恨女性,决定永不结婚。他用神奇的技艺雕刻了一座美丽的象牙女像,并爱上了她。他像对待自己的妻子那样抚爱她,装扮她,并向神乞求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最终爱神阿芙洛狄忒被他打动,赐予雕像生命,并让他们结为夫妻。
这则神话在他人的眼中或许是一段浪漫而不可思议的爱情故事,可看在沧蓝眼里,却让她顿觉毛骨悚然。
雕刻原本只是死物,可他却强势的赐予了她生命,甚至没有问过她的意见或是她的想法,一厢情愿的把她当做妻子一般对待,这样的相处模式她不禁想到自己与展暮。
他对待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她也是个死物,那么他有没有问过她是否乐意活过来,乐意接受他,乐意做他的妻子,上帝永远是偏向他的,她的哀求与绝望没人听得懂,他对待她只会像是永远的征服者,做为奴隶她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眼中她这一生只会是他的附属品,她是他创造的,是以她便只能是他的。
到了晚上雪终于停了,展暮把她
送到家门口,却没有立刻放开她的手。
沧蓝挣了挣,见没抽出来便作罢了。
他揽着她的腰,脸贴脸的与她平视。
quot;我到了。quot;她躲着他吃人的目光,双肩不自觉的缩起。
他的手划过她的背脊,惹来无数颤栗。
颊上一疼,她被迫迎上他的目光,漆黑的瞳眸中温柔得能让人陷进去,可他手下的动作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
quot;小蓝。quot;他低低的唤着她:
quot;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要再这样了知道吗?quot;
沧蓝牙关开始打颤,听着他哄小孩子的语气,眼里藏着一抹惧意:
quot;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这次念在你初犯,我不跟你计较,如果再让发现你故意冻着自己,书也不必读了,直接跟我去美国,嗯?quot;
沧蓝抑下心中的惊惧,第一次正视面前的男人。
她做的隐晦,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明明重生的人是她,应该是她更了解他才对,可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就如同透明人一般,无论她在心里藏着什么,都可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