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说道:“姨太太且住,我倒有句话要讲。姨太太先听我讲完,再做理会。”言罢,也不待章姨妈应声,便径自说道:“按说那张二是个市井无赖,嘴里的言语尽不可信。单凭他一面之词就要诋毁表妹声誉,那也未免太便宜了些。只是这厮手里竟有表妹的簪子,适才又嚷的满堂皆知,这事儿咱们如今已是压不住。嘴长在人身上,还能不让人说么?我这婶婶的言语,虽是粗糙了些,却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表妹既是朝廷在册的节妇,自然是冰清玉洁,一尘不染,那又怕些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只管验不是?若当真验明了表妹贞洁,姨太太大可将那张二告到官府,问他一个诽谤节妇的罪名。待到那时,不止替表妹洗刷了冤屈,还能替表妹扬名呢。”一语未休,她笑了笑又道:“姨太太若嫌家人说话不响,那便请官媒来验。官媒的话,自然比旁人更牢靠些。有了官面上的证明,也就更不怕那些不相干的人,来诋毁表妹名节了。”
时至如今,她也不知这章雪妍贞不贞洁。然而未出嫁的姑娘,被人脱衣验身,乃是奇耻大辱。待验身之后,无论这章雪妍贞洁与否,今日秽迹都再难洗刷。夏春朝是存心践踏章雪妍,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