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前甚至还有全国的观众,叶斯年就算再不快脸上也不能表露出来。
比起我和叶斯年的毫无防备,殷子涵明显是有备而来,唇角勾着矜贵高傲的笑容,他大大方方的走到我身旁的空位坐下,虽然跟我和叶斯年隔了一段距离,但还是同处一张沙发。我顿时就有些不自在了,叶斯年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我的手,男子对我微笑,带着某种安慰的成分,让我陡然放下心来。
不由自主的回了他一个笑容,我才勾了唇角就感觉身后传来一道冷厉的目光。眼角余光瞟过去,果然是殷子涵发出来的。
我开始略有些不自在,转念一想我又没对不起他什么,这么怕他干什么!想到这里便不由放松了下来,挺直腰杆,我光明正大的回视了过去。
我们的视线在空气中冰冷的对视着,我不惧不畏甚至带了一点点挑衅,他对上我这样的视线倒是有片刻错愕。不过转瞬便又笑了,略略挑眉,依旧是那副淡淡矜贵的贵族笑容,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太过漫不经心,隐约竟还有几分嘲讽。他突然低低开口,声音太小,我却听得分明:
“小夏,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认个错,我既往不咎。”
凭什么!?我心中不快,正想还以颜色。就听见对面的主持人姚薇轻轻浅浅的笑语:
“好了,现在殷先生也过来了,我们就继续刚才那个问题。斯年说您那个时候正忙着和严导谈剧本,抽不出时间来。而当时苏编剧她过敏的严重,他迫于无奈只能先送她去医院。是这样吗?”
殷子涵在听完姚薇这段问话后,又看了我一眼,眼神晦涩,隐隐约约却夹杂了太多的东西,让我难以辨认清楚。我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越发不耐烦,冷冷回视了过去,便见他从我身上抽回目光,静静面对着台下上百位观众,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心突然就提到了嗓子眼。正想出声,叶斯年却用力握住了我的手,而后男子默默看着我的双眼,无声地提醒这是现场直播,不可以这样做。
我只能闷闷憋下声音,听见殷子涵在一片哗然中慢慢说话:
“其实今天这期节目我本来不想来的,但我想了许久,今天还是来了。关于刚才叶斯年说得我未婚妻过敏我正在和严导谈剧本的事情纯属无稽之谈!那天的事实是我并不知道我未婚妻什么时候过敏了,我中午本来想和她一起吃饭,但她一直不见人影,同样找不着人的还有叶斯年。”
“……”
“我问了剧组许多人,他们都说没有看见这两个人。她和叶斯年一同消失了一下午和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他们才一起回来。”殷子涵这话说得无比暧昧,一些话语焉不详的带了过去,虽然没有明指我和叶斯年消失了这么久是不是去做什么了,但话里的意思明里暗里就是这个意思!
我只觉得气愤,观众却完全哗然。姚薇也是一副恰到好处的惊讶模样:
“这样说,你并不知道叶斯年带苏编剧去医院了?”
“是的。”殷子涵答得脸不红心不跳,面对镜头时依旧是那副淡淡矜贵的贵族模样。我却彻底怒了,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我指着殷子涵回驳:
“你说谎!”
“苏编剧你冷静点。”姚薇似乎也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愣了一下便假惺惺的过来劝架。我却毫不留情的挣开她的手,冷冷瞪着殷子涵,我一字一顿:
“你敢说你不知道那天叶斯年带我去医院了?”
“我当然不知道。”他眼睛眨也不在的和我对视着,好半天却蓦然移开目光,不偏不倚的对视着镜头,他似乎很感伤的叹息:
“抱歉,小夏,这次我不能再帮你了!”
“殷子涵,你别睁着眼说瞎话!”我忍无可忍的怒吼出声,他却从善自如的回我的话:
“你那天和叶斯年离开的时候有谁知道?我在剧组找了你一个下午,这点剧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作证!”
“不可能,你明明是知道的!”我气到极致,只能不断重复着这句毫无技术含量的话语,语句苍白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假。
“我真的不知道。”他微微蹙起了眉,似乎是我在无理取闹。我只觉得一口气顺不过来,第一次发现殷子涵原来真的是这么无耻!!
而一旁的姚薇已经适时开口了,还是那副温婉的语调,诚挚又温和,似乎在极力的想给我们找台阶下:
“两位都冷静些,冷静些……不如这样,我们听一听当时的工作人员是怎么说的吧。”她说着话,镜头便移到了我们后面的大屏幕上。我也不由往身后看去,屏幕上却出现了严皖的脸。
这一出又惹来不小的轰动,毕竟严皖是名导,并不是所有节目都能请到他赏脸。虽然只是录一段视频,但这样的待遇还是让人惊诧。
严皖例行公事的说了几句开场白,然后采访人员便提到刚才的那件事上。严皖只是蹙了蹙眉,很冷淡的说话:
“叶斯年的人品我不评价,但我依旧是那个老观点。他没有演员素质,那天招呼不打一个就直接消失,让整个剧组的进度都陷入胶着。这件事情,让我真的很生气。至于殷子涵,抱歉,我和他并不熟悉,也从没和他一起讨论过剧本……”
严皖只短短说了寥寥数语,但里面包含的内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