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北冲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在车上已经笑了一路了。
“萧然,我问你,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找我丈夫说那种话?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不合适吗?”舒望北知道,现在正是该他表现的时候,绝对不能怂,一旦怂了周犀不会放过他的。
在车上他已经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萧然会说什么话,他该怎么怼回去,然后结尾怎么声色俱厉的斥责萧然的行为,并且坚决警告他与自己划清界限等等,可谓是万事俱全,他进门之前还思考了一番,觉得自己绝无漏洞。
萧然看他整个气势汹汹的样子,露出个有点难过的表情,“望北,你忘了吗?是你对不起我。”
舒望北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你没搞错吧,咱两是谁对不起谁?是不是你利用我帮你提升成绩,然后又一脚把我踢开的。”
萧然还是那副心平气和的样子,“是,但是后来我后悔了,你不记得了吗?初三毕业聚餐那次,你喝多了,是我送你回的家。”
舒望北大惊失色,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那时候他们班在学校食堂搞了个简单的毕业聚会,舒望北因为家里的事心情不好,就多喝了几杯,后来他听同学说过这事。
“那又怎么样?”舒望北问完了才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声音都颤抖了,“我对你......酒后乱性了?”
舒望北明显觉得他身边的周犀呼吸停顿了一瞬,他都不敢看周犀的表情了,周犁在他身后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萧然身上,萧然自己却不紧不慢,没发现似的,慢悠悠拿着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说道:“那倒没有。”
舒望北暗自松了口气,气愤道,“你有话直说行不行?”
萧然点点头,“那天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路上你哭了,说自己一个人太孤独,然后咱们就约好了,等我从师专毕业想办法回本地工作,之后我们就在一起。”
啪!周犁手里的车钥匙掉地上了。
周犀抓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握得死紧,脑门上青筋蹦蹦直跳。
舒望北后背全是汗,他是真想不起有这么一出了,不过当时他爸出事没几个月,他每天心情都很差,这种话确实像是他说出来的。
“现在我回来了,你却已经结婚了。”萧然控诉道。
“我......我......,”舒望北大脑一片空白,突然灵光一闪,“不对,你不是马上也要结婚的吗?”
萧然放下茶杯,往前走了几步,舒望北不由自主往后退。
“那是我父母给安排的,我还没最后同意,”萧然目光直勾勾的盯在舒望北脸上,表情虽然温和,但语气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只要你现在愿意跟周老师离婚,我现在就回家跟他们说不结了。”
舒望北满脑袋汗,他觉得自己回家会被立刻打死,急赤白脸的吼道,“你这家伙......。”
“够了,”周犀冷声打断他们的争论。
“望北,你给萧老师道歉。”周犀命令道。
“啊?”舒望北一脸的不可置信,“让我给他道歉?”
“先不管那天你酒后说过什么话,自己喝酒喝多了,麻烦别人送你回家就是不对。”周犀冷冷说道。
舒望北不敢惹他,很乖顺的看了萧然一眼,说了声“对不起”。
周犀把目光转向萧然,“萧老师,我们现在听到的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即使他和你约定了什么,也是酒醉后不清醒的约定,望北已经和我结婚,这是事实,不会改变,你们都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想怎样就怎样。”
“你有婚约在身,将来你还要不要履行婚约,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我作为你曾经的老师,提醒你起码要做到尊重跟你缔结婚约的另一半。”
“还有,抛去老师的身份,作为一个男人,萧然,我要告诉你,”周犀目光冷凝,“舒望北是我的人,我是不会对他放手的,不要让我看到你再来找他,以后离他远点儿。”
......
去疗养院的路上,舒望北的表情一直是放空的,他还在回味刚才周犀说过的那段话,“舒望北是我的人”这句有些霸道的宣告一遍遍在他耳边回放,周犁停车去找人开疗养院大门的时候,舒望北已经不知道想到哪去了,脸红得像要冒热气了。
坐在他身边的周犀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很快又移开。
“你还记得你上初三时有人向你们班主任举报你上课说话的事吗?那个人就是萧然。”周犀目光直视着前车窗外面说道。
舒望北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仔细想了想,那时候正是他和萧然关系最热乎的时候,靠,这个心机男!
然后又转念一想,周犀为什么突然告诉他这个,舒望北转头看了周犀一眼,忍不住乐了。
......
白天,舒望北就带着书本跟着周犀在疗养院大半天,周犀下午最后两节有课,他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空座位上听他讲课。
学生们都怕周老师,上周老师的课一个个都正襟危坐,特别认真。
周犀的课其实讲得很好,但他喜欢在课程始终贯穿思想品德教育,都是长篇长篇的大道理,听得舒望北都忍不住想打瞌睡,但是又不敢不打起j-i,ng神努力表现出正在聚j-i,ng会神听。
等回到家,舒望北见周犀进了卧室,赶紧往厨房躲,他觉得他今天避免不了得挨罚,但晚一刻总比早一刻好。
他洗了手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