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贾赦伸手扶不起人来,只好给贾琏与贾琮使眼色。
“多谢兄弟再造之恩。”贾敬回答得十分郑重:“当r,i你把我带到庄子上,又说了那些扎心的话,我还怨过你。甚至还想过,总有一日要把你踩在脚下。可是今日我才知道,是我小人之心了,你那是在点醒我呀。”
贾赦就边扶他起来边道:“想把我踩在脚下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这些孩子看着呢,快起来。”
贾蔷却不起身,自己给贾赦重重磕了几个头:“叔祖的栽培,侄孙永志不忘。有什么事情,请叔祖尽管吩咐。”
贾赦就点点头:“你也起来吧。要不是看你小子对你小姑姑还算尽心,谁耐烦管你。这样才好,你们记住,咱们贾家的男人,都得凭着自己的本事,守护好自己的母亲、姐妹、妻女,谁也别想着凭借着裙带关系,做那卖女求荣之事。”可别再出个假正经了。
大家均知他意指何事,都郑重地应下。就是女眷们也人人动容,知道自己有家人可以倚靠,不必如一个物件一样让人送来送去,心下一片安然。
贾琮所在的国子监也已经放了假,回府来还带了时先生的口信,那就是把人家原来占的那个客院好好收拾出来,今年人家还要用。
贾赦能拿他有什么办法?只能听命。好在贾芸已经回来了,索性将他的母亲也接进了鼎国公府,让他一心只忙活府里的外务。现在贾蔷也到,能放过他?一起吧你们。
劫后相见,就算是原来二人不算多熟悉,也是番感慨。原来宁国府还在时,因贾蔷是正派玄孙,又与贾珍父子相得,何曾将贾芸放在眼里?可是几年下来,贾芸把个碳笔推广到了全国不说,自己也挣下了好大的家业。
对比自己,要不是贾赦强行让人将自己劳动改造,又送到了贾敬身边,别说爵位,就是吃饭都得成了问题。现在有了参照,贾蔷觉得自己脸都没处放。
贾芸这些年走南闯北,还能看不出他不自在?笑道:“机缘一事,真是难说。不想你我兄弟,今日能齐聚,走走,一起去喝上一杯。”
因人到的多,贾赦竟也起了求全之心,让贾琮亲自带人,接迎春回府,一并派人通知李靖,下衙后直接到府上来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