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这个地方,多呆一刻都是自找麻烦!
☆、r.39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透过中央后视镜看着后头一脸冷漠的杜小金,杜浣纱尴尬地捏着胸前的安全带,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这是你亲戚家孩子?”率先打破了沉默,w一边开着车,一边也不忘要照顾乘客情绪:“是叫小金吧?现在是在念……高中?”说到这,高岭之花突然有点迟疑了。按道理说,学生一整天都在学校里上课,哪里还要去托儿所呢?
怕小金不懂人类社会的那些事儿,杜浣纱连忙抢先回答:“对对对,小金是我小叔的孩子。”说到高中不高中的问题,也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就、就他们学校最近不知道弄了个什么计划,就要学生去做做义工什么的,小金这是去托儿所帮忙呢。”
w点点头。
满脑子都想着如何将话题从杜小金身上岔开,见w不再多问了,杜浣纱才悄悄松一口气。没想到,从托儿所出来之后就像个哑巴那样一声不吭的小金同学,突然开口了。
“你是谁?”
“我啊。”出了名不苟言笑的高岭之花,这回竟然还挺和颜悦色,带笑看了一眼杜浣纱:“纱纱是你的姐姐,那我,自然是你的姐夫了。”
姐夫?
说真的,杜小金同学外表看着得有十六七岁了,但这也改变不了他破壳只有半个多月时间的事实,很多事情杜浣纱都还没来得及教他呢,比如说这些人际关系或者是各种称呼什么的,他就已经近距离接触了此生面对的第一个凡人。
所以,杜浣纱实在是怕杜小金会问“姐夫是个什么东西”之类的话来。
然而,杜小金似乎懂得比杜浣纱想象的多,很多。
冷漠地看了w包:“呵呵。”
所以说“呵呵”这种词真是人际交流中的一大□□,杜浣纱在旁边的脸都僵了,活像是在睡梦中被索尔珀斯咬了一口,车厢内的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小金!”杜浣纱看了后排的杜小金一眼,满眼都是不赞成。
摆着一副扑克脸,杜小金歪了歪头:“怎么了吗?”
没有,你开心就好。
也许w也感觉到了杜小金的敌意,于是一路上都没有再故意逗他说话。而这种尴尬的气氛也一直维持了一路,直到车子停在了杜浣纱楼下附近的街上,w站在街口:“现在……小金住你家?”
还没来得及回答,杜小金便抢先开口:“呵呵。”
气氛依旧尴尬。
w决定换个话题,好让今天的见面不至于留下一个尴尬的句号:“我今天很开心。”
在遭遇人生中一大惊险与尴尬的事故之后,杜浣纱并不知道丁先生是在开心个什么鬼,但也只能昧着良心说:“我也是。”
将杜浣纱拥入怀里,然后放开,w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早点休息。”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杜浣纱抖了抖。
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杜小金站在旁边,脸色更冷了。
挥别了前任上司,杜浣纱拖着变大的杜小金回到家,关上门头一件事,就是问他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金!”
杜小金同学已经走到了房门前。
“你先别忙着进去,先告诉我,你今天怎么长得那么快?”
依旧冷漠脸:“不知道。”
对于这个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杜浣纱完全没有半点办法:“那你是怎么长的?是一瞬间长大的还是那种……”快步走向房间;“喂你先别走啊!”
杜小金同学走入那间杜浣纱前些天给他准备的婴儿房,反手就锁上了门。这熊孩子,妖力还没有太强,却全都拿来锁门了,要杜浣纱硬闯进去,这扇门非毁了不可。
“你说这孩子是怎么了?”气不打一处来,杜浣纱只能对着索尔珀斯诉苦:“刚破壳的时候多可爱啊,这一长大就不甩我了,刚才对着w摆臭脸,现在就到我了。”
索尔珀斯在沙发上慢吞吞地爬着,早上被杜小金抓着打了三个结,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他还是个孩子……”这话说得没错,这孩子才半个多月呢。
“他是孩子,我也是孩子呢!”杜浣纱爆发了,她才二十出头,还没结婚呢就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幼崽,拉扯到这么大,虽说也有杜小金本人特别快高长大的功劳,但杜浣纱也是很辛苦的:“我不就问他一句话么?跑这么快?连门都给锁了?”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杜浣纱感觉实在没眼看了,丢下沙发上的索尔珀斯,气冲冲的回房间洗洗睡算了。
大概是今天的事实在太刺激了,杜浣纱在床上辗转反侧,像烙饼那样翻了好几十次面之后,终于在半夜时微微的有些睡意了。裹着被子,杜浣纱在心里数着绵羊。
一只、两只、三只……
笃笃。
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敲在了房门上,杜浣纱翻了个身,决定无视无视那点小骚扰。
四只、五只、六只……
果然,那点小声响渐渐地没了。
杜浣纱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被窝里。
毛茸茸、毛茸茸,还是毛茸茸。
一把掀开被子,啪一声按在了床头灯的开关上,杜浣纱盯着床上那只黄澄澄毛茸茸圆滚滚、象鸟又像鸡的扁毛小崽子,目瞪口呆。
那只小黄鸟转着黑漆漆的小眼睛,夹着两个翅膀,抬头看着杜浣纱。
“吱。”
揪了揪那黄脑袋上的几根铂金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