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枳心里只有无边的愤怒,根本无暇想太多,看并无人动,疯狂和无力就像漫天遍野的野草在疯长,回头对贺晗喊道“贺叔”语气严厉中却带着丝乞求和可怜,她身份再尊贵,如今在这她就只是一个即将丧服的孤女,无依无靠,茕茕孑立。
贺晗低头一咬牙,尝到唇间血锈气,也激起男儿意气。国公对他恩重如山,今日之事明显有异,恐怕不仅是北狄,朝中使臣也必有奸细,说不定这军营中也有人参与其中,要不然沈信的侍酒小童怎会被轻易换掉。想到沈信戎马半生竟是这样的下场,他将士也难免有唇亡齿寒之感,看向地上的国公,终于贺晗下定决心,一挥手“没听到郡主吩咐吗?都抓了,带走了”
蔡相不敢置信的看向贺晗“贺晗你···”
“蔡相稍安勿躁,待事情查明,贺某亲自向您赔罪,都带走。”
白枫也上来押住潞凌,潞凌并未反抗,只是看着沈枳道“不是我。”
“是不是你,你说了不算。”沈枳并不看他,扔下剑淡淡对贺晗说“贺叔,今日的事情谁也不准透露半个字出去”
“是,郡主。末将明白。您先带国公回去疗伤,剩下的事末将处理。”刚刚莺歌燕舞的会场,一时间只剩下金戈铁马的肃杀,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