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霸道和自傲让沈曼辞忍不住笑起来。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左侧胸膛。

“封如深，如果我没有遇到孟良鸠，我会喜欢上你。”

离开的那天，天气突然恶劣，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似乎离新年很近了。

飞机延误，沈曼辞和林舒卿依偎着坐在候机大厅。对面坐着很多赶回家准备过节的人，大大小小的行李，神情焦虑。

晚上七八点左右的时候，机场通知飞往英国的航班可以起飞。

“曼辞，醒醒，我们要走了。”

林舒卿轻轻拍了拍沈曼辞的脸颊，把她叫醒。

她拿起行李跟在林舒卿身后走，上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腾出手掏出来接。

“沈曼辞，你上飞机了吗？”

“还没，怎么了？”

沈曼辞不知道封如深要做什么，疑惑之间不觉放慢了脚步。

封如深顿了顿，像是难以开口，她捏着手机的手指尖冰凉，呼吸迟缓。

“关于你，我调查了很久，最近我知道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但是后来想，你有知情权，我没有权利对你隐瞒……”

广播里不停地播放着登机的通知，林舒卿已经走出去很远，意识到沈曼辞没有跟上来，转过头看她。

“你说吧，我听着。”

沈曼辞的身边人来人往，她的嘴角下沉，微低着头，一缕发丝垂挂下来，挡住她眼中如冬日火焰般燃烧的情绪。

“七年前绑架你的人，是孟良鸠。”

她的嘴唇因为惊讶张开一条细缝，体内原本死寂的血液又重新找回了些许的温度。抬头对上林舒卿的眼睛，沈曼辞对她露出一个悲怮的笑容。

“你，确定？”

“他在等你，去不去找他，由你。”

封如深的语气有些酸涩，他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似乎再说下去气力就要耗尽。

沈曼辞处于失神之中，两晚放空，林舒卿放下行李紧忙向她奔过来。

“你是不是又反悔了？”

沈曼辞被各种混杂的心绪缠绕着，她没有明确的方向，可现实却在催促她做出决定。

“舒卿，真的是他。”

她脸上既欣喜又挣扎的神情透露出内心的情绪，林舒卿知道她现在就差有人替她做一个决断。

“我不逼你，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我知道我栓不住你，但是曼辞，我会等你。”

说着，林舒卿摸了摸她的头，折回去拿起自己的东西往安检口走去。

她高瘦的身形淹没在人群之间，沈曼辞忽然觉得，也只有她，才会这样一次次包容她，却从未想过离开。

沈曼辞站在原地，目送着林舒卿离开，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她才提着行李疾步向机场外走去。

寒风料峭，夜幕中，封如深背对着她靠在车子旁，远处灯火像是挂着无数盏发出白光小灯，和天空的星星遥相呼应。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脚步忽然滞顿下来。

封如深转头，看到她孑然而立，先是一惊，然后漾起一丝微笑。

“你到底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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