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那么多的事情,那么书中应该有许多是真实的故事。”
叶暇扶了扶额,然而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我想要多了解你一点。”
少年清致的脸上,露出一个分外认真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大业……又失败了,好气!
☆、心迹
这句简单的话里蕴藏着的情意实在太过明显,叶暇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察觉不出来。
茶盏停在唇边,叶暇垂下眼帘,遮住了复杂的眼神。
古远泽自从这句话说出的那一刻就心如擂鼓,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叶暇的神情。
他决定说这句话之前已经做好了叶暇拒绝的准备,甚至有可能……她还会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一顿。
但不论如何,他必须让叶暇知道他的心意,他怎么能再让她把他当做弟弟看待,如果不戳破,她也许永远也不会正视他的一举一动。
然而叶暇摇摇头,半点不提他这句话里的意思,只是严肃道:“下次不准再看这种话本了,还彻夜不眠地看。”
她的语气很平静,甚至还有点微微的责怪。古远泽想了很多种她可能会有的反应,可是到了这一刻,却也忍不住无语起来。
他万万没想到,叶暇竟然选择装傻。
“你……”小王爷的话咽在喉咙里,当真是难以预料,江湖传说中的第一剑悍然无畏,果敢冷静,可是谁知道,她面对别人的告白,竟然装傻!
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结果被叶暇这么无视,又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悲愤。
见他这幅模样,叶暇用茶杯掩住嘴角流泻的一点笑意,轻轻咳了一声,正色道:“远泽,记住了吗?”
古远泽咬牙道:“记住了。”
叶暇站起身走到门前顿了顿脚步,又转过头来交代道:“我要出门一趟,你在家要听话。”
古远泽:“……”太过分了!
*
叶暇到底没有抵抗住小王爷悲愤的目光,她既已承诺带他看看这真正的江湖,自然不能把他扔在家里不闻不问。
尽管她这一回出门,是为了去祭奠静姝。
这个纯洁温柔的女孩子已经在地下沉眠了近十年的时间,叶暇如今年届二十七,然而温静姝,却永远活在二八年华里。
这一日的天气算不得好,方出门不久天上便布满了乌云,看起来将要下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叶暇提着酒壶往碑前倾洒了一道,清冽的酒液很快在地面中晕染开来,流进了深层的土地里。
“真好,”叶暇温柔地抚了抚碑前的字迹,柔声道:“今年叶姐姐又老一岁了,可是静姝还是那么年轻。”
虽然是这么说,她的语气中还是带着深深的遗憾:“真好啊……”
“对不起那么久没有来看你了,原来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每次看我喝酒都十分眼馋,这样子倒能让你喝个痛快了。”
“你……大概会很开心吧。”
“此酒名为‘春风酿’,是我和你说过的从舟姐姐的新酿,感觉怎么样?它比起先前的‘关山雪’、‘黄粱梦’要醇厚一些,没有‘关山雪’那么烈,也没‘黄粱梦’那么淡……”
“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应该会喜欢。”
叶暇放下酒壶,盘腿坐在墓前。她去年病体沉疴,在榻上躺了一年,被看得十分严实,直到今日才能空出时间,来看一看这位久违的故友。
古远泽往铜盆中扔了几张纸钱,橘红色的火焰在盆中肆虐,不一会儿就把纸钱舔舐了干净。
他听着叶暇絮絮叨叨地和墓中人说话,眼神里透露出些许心疼的神色。
“好在温姑娘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所以没那么遗憾。”
对付后宅女人的唇枪舌剑他练得熟练,安慰人的话倒不怎么会说,他心疼叶暇,对于眼下的场景却不知怎样做,才能让叶暇开心一些。
憋了半天,他磕磕巴巴道:“你别难受了,想必……想必温姑娘也不希望你这么久了还是为她的事情感到内疚,何况,你为她做的也够多了。”
透过扭曲而灼热的火焰,他的目光显得澄澈而温暖。
天光下,映出少年人分外秀朗的眉目和清致的轮廓,果真没有辜负秦家人貌美的声名,若是年纪再大些,不知要溺倒多少闺中少女。
叶暇凝视着他的眼睛,忽然微笑道:“远泽,你身在皇室,性子却和昔日的阿澄一样简单直接,没什么城府……这双眼睛,更是像极了静姝。”
一样的单纯良善、一样的温暖明朗。
“还真是难得。”
古远泽有点悒悒,按叶暇这么说,难道把他当做温静姝的替身了不成?
太过分了吧!
没有等小王爷回话,叶暇便转过话头,淡淡一笑道:“远泽,你觉得我为静姝做了很多,可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并不只是单纯为朋友出气……还因为我,很内疚。”
温静姝的悲剧,虽然主要责任在于江黯生、邵婷、郎奎三人,可若是叶暇昔日没有寻上门去,或者不在那一天找上门去,或许结果就不会如此了。
也许江黯生能继续周全地隐瞒好温静姝的存在,然后征得父母同意成就连理。
也许邵婷能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她这个“未婚妻”身上,不会察觉江黯生的真实心声。
叶暇若是对江黯生有心,上门完成约定也无可厚非,可她毕竟不喜欢江黯生,此去无非是想摆脱这桩婚事,甚至因为悔婚的不是她,她还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