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招惹他,不要在他面前秀恩爱,否则后果很严重。”
颜旷嘴角抽动,沐雪反而认真追问:“有什么防备之策吗?”
玉渊苦笑:“我说过了,我管不了你们。你们的私人恩怨最好私人解决,不要再殃及无辜了。”
沐雪听罢若有所思,而颜旷飞起一脚踹向玉渊:“你这个吃白食的家伙!”
玉渊闪避着委屈大叫:“我一个修仙者,为你们操着爹妈、媒人的心,你们还要我怎么样啊!”
说着,他向空中一跃,身影立即消失不见。
在他消失的瞬间,空中停顿的细雪恢复了缓缓下落。
然而不过短短片刻,这阵仙术之雪全部落下后,天空又恢复了澄净无瑕的蔚蓝。
地面干净如初,没有丝毫雪融的痕迹,仿佛一场怅然若失的梦幻。
☆、血月狼嚎
三人下马,石鲁接过缰绳牵走马匹,白歌和霍亨则小心翼翼的步入这片火海中。
狼原人纷纷退开,默默让出一条直通山头仰头看见,朗满格达和各部诸王正站在白日里佳珠所站的位置。
白歌快步向上,双手交叉于胸,鞠躬行礼:“尊敬的大汗,尊敬的诸王。”
诸王表情肃穆,向两边散开,分站在祈神高台左右。
格达的表情也甚是凝重:“亲爱的孩子,我再问你一句,梁国帝位真的如此重要吗?值得你不惜一切去换取吗?”
白歌答:“帝位意味着一切,不管付出多少,我都在所不惜。”
格达不予置评,只拍拍白歌的肩膀:“既然作出了选择,就坚定不移的走下去罢。”
说完,格达高举双手,大喊一声:“呜呼……”
话音刚落,就听到四周传来牛角低沉的号声:“呜……呜……”
白歌心中一紧,只觉这呜声像是来自地府幽灵的泣鸣,有种不详的预感渐渐升起。
号声渐渐低沉,最后回归静寂。未多久,又听到“哗啦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白歌急忙转身,看见祈神的高台上,那个白发老人悄然出现。只见他一手摇晃着骨铃,一手挥舞着匕首,手舞足蹈,呜哇吟唱。
老人的吟唱,莫名肃穆,即使全然听不明白,脑中也不敢生出多余的杂念,人们的表情也越发严峻。
呜呜哇哇的声音来回乱撞,白歌只觉得头疼,却碍于场合不好捂耳。
就在白歌即将抓狂、想要逃离之时,那唱声徒然一变,低哼沉喃,虽然仍听不明白,但是白歌的头痛顿消。
随着吟唱的转变,白歌惊讶的看到那老人猛地挥刀,在持骨铃的手臂上断然一割,顷刻间血流如注,洒落地上。伴随着老人的狂乱舞蹈,鲜血在空中肆意飙洒,但落在地上,却渐渐形成具有某种规律的巨大图纹。
白歌立即想起玉渊,意识到这位狼原的大祭司是在以鲜血画阵。
不是要祈神占卜吗?为什么需要法阵?白歌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那种不妙的感觉萦绕心头,如乌云般越积越厚。
随着血红的法阵渐渐成型,四周的空气也越发凝滞。深夜的寒风不知何时已经停歇,四周寂静如死境,只有老人的吟唱不断钻入耳间。白歌惊讶的发现,人们的脸色渐渐变得暗红,抬头一看,连天上的月轮不知不觉间竟也染上了一层隐隐约约的血色。
同样是画阵,与玉渊不同的是,老人的鲜血狂流不息,仿佛破洞的水桶,致使高台之上血污弥漫,血腥浓重。而老人的舞蹈也渐渐慢下,因大量失血,由狂乱转为恍惚。只见他摇摇晃晃的向高台边上走了两步,然后徒然仆倒,发出闷哼一声。
白歌一惊,跨前两步想去扶他,却被格达伸手拦住。
“不要担心,你看着就是。”
还好那老人未死,身躯动了动,很快翻身仰面向上,放下手中的骨铃,从怀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药贴,往伤口上一拍一敷,旋即迅速包扎好伤口。
白歌刚放下担忧,又听到背后传来细细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和嗒嗒哒哒的脚步声。转身回头,只见像之前那样,沉默的人群中间让出来一条路。从路那头,慢慢走来一个人影。
那人越来越近,火光照耀下,白歌惊讶认出,那正是佳珠!
只见佳珠穿着紧身澄蓝的长裙,发髻盘在头顶上,藏在高耸的宝蓝色的尖帽里。火光的映照下,佳珠的长裙反射着点点金光,光点汇成流水在她身上自上而下的游走,在黑夜中描绘着她身体起伏动人的曲线。
白歌立即意识到,这是碧落绸,这是他送给她的碧落绸!
他曾多次想象过碧落绸在她身上的样子,可是没有一次如今夜这般冲击他的视觉。
佳珠面无表情的走上山头,看都不看他人一眼,就要径直向高台走去。
“佳珠!等等!”白歌终于忍不住,越过格达,伸手攥住佳珠的手臂。
“你要做什么?”白歌急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