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看了看快递单,寄件人只留了一个木字,大约是姓,收件人的地址倒是写的很详细,包括她的门牌号和电话。邬云摸了一把泛红的眼眶,强撑起笑容,接过盒子,签了单子递回给快递员:“谢谢。”
快递员接过单子和中性笔,随手塞进腰包里,语气客气:“那我先走了。”
冗长的走廊上,邬云看着快递员背着光,一步步的走向楼梯口,邬云开门进屋,随手想把盒子扔在桌子上,或许是闻到了花香,也或许是刚刚的快递员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
邬云心念一动,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从柜子里找出一把黑色的剪子,坐在沙发上拆开快递。
不大的长方形纸盒,从外表看,更像是首饰盒,邬云打开盒盖——
那是一朵黑色纸月季,皱巴巴的,退了一半颜色,像是可以永远活着,又像是早就枯萎。
这样的折纸月季,邬云太过熟悉,她伸出手,想去拿起盒子中的黑色折纸月季,指尖刚刚碰到花瓣的瞬间,有火苗突然的蹿起,舔舐过她的手。
她下意识一抖,连盒子一起几乎是被扔在了地上,火苗从花瓣中央往四周燃烧,顺着花瓣到根茎,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