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不好。
尽管僧人抚了一夜她听不懂的‘催眠曲’,但她穿着一身的湿衣裳,根本就无法入睡。船舱狭小,她便侧身靠着船身小憩,半睡半醒地听着琴音,偶尔小声地痛骂原随云几句,这一夜难捱却也是捱了过去。天微微发亮时,船便靠了岸。
她的衣服也干了大半,身上却有股来自大明湖水的莫名气味,上了岸她还紧跟着僧人不放,让僧人总有一种仿佛是自己掉进了臭水沟的错觉。
僧人是个出尘不染的人,洁癖不轻,却仍是好脾气地问:“女施主要去何处?”
慎以澜的凤眼笑得弯弯,摇着手中的钱袋:“茫茫人海中我们能相遇,大师,我请你吃饭呗?”
僧人面上不为所动,道:“贫僧不过是路人,恰巧与女施主有共行一段水路的缘分罢了,女施主的好意贫僧心领了。女施主既要赶路,贫僧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