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3天就是她老人家80岁大寿,我希望到时候你也能参加,她会喜欢你的,而且我的朋友里很多对赛马感兴趣,现在你的大名在他们那里已经如雷贯耳了,你可以跟他们结交一下。”金少炎还有一句话没明说出来:他摆明了是在提携我,把我从最底层劳动人民里拎起来直接扔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了——一个全是白眼狼的圈子。
这次不用金2教,我满口子说:“乐意之极,她老人家喜欢什么,我捎份礼物。”
金少炎摆摆手:“你人去就行了,17号上午10点,你到我办公室找我。”他说着拿起餐布抹抹嘴,“钱我已经付了,你慢用,我有事先走了。”他走以后,金少炎2号有点兴奋地说:“17号那天我是开车从一家酒店去郊外别墅的路上出事的,如果他能从办公室出发,那么大概会安全很多。”
我悠然说:“现在你是不是该把那一半定金给我了,二百五十万。”
金少炎说:“反正你离成功就差一步之遥了,等两三天有什么关系,到时候一次性付清。”
我放下绅士的架子,冲电话嚷道:“那你先把我这个月的话费交了!”
在剩下的两天里,我们就驻扎在宾馆里,白天我偶尔(!)去看一下店,晚上就和刘邦通宵达旦地玩,有时候玩麻将,鼠鼠鼠,有时候玩诈金花,牛牛牛,有时候玩斗地主,虎虎虎……有时候玩梭哈,猪猪猪(看不懂这段的去看下恒源祥的最新广告)。
与李师师需要熟悉一下才能扭转局势不同的是,刘邦无论玩什么,一上手就能大杀四方,和他们在一起,总使我想到以前那种无所事事又没心没肺的日子。
这两天金少炎让包子开自己那辆法拉力去上班,包子本来对自己的车技没信心,金少炎说:车随便撞,人没事就行。这跟包子所担心的恰恰是相反的,金少炎这么一说之后,包子开着他的车腾云驾雾居然毫发无损。开着法拉力去包子铺当门迎,包子活得相当yy。
16号晚上,金少炎在饭桌上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所有人都看出不对劲来了,我心里也很难受,站起来说:“跟大家说个事,明天少炎要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今天喝完这杯离别酒,咱们有缘再见。”
我挺恨这句话的,以后的日子里,想见金少炎很容易,但再想跟他一起就着果酱喝茅台、在地摊上吃烤肉、讨论液体避孕套是再也不可能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李师师就瞪大了眼睛,我能看见她目光里的错愕和失落,金少炎跌跌撞撞地离开饭桌,我跟着他出来,金少炎坐在宾馆的楼梯口,满脸通红,见我走过来,跟我说:“有烟吗?”
我们俩抽着软白沙,金少炎揉着脸,声音沙哑地说:“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和小楠,我也会想念他们的,有时间带赢哥查查血糖去吧——”
我勉强笑道:“你说反了吧,最舍不得小楠才是真的。”
金少炎突然抽泣起来,他把头埋在两腿之间,嘶声说:“我是真想有你这么一个哥。”
我搂着他,眼睛也有点难受,说:“明天强哥救完你会常找你的,咱们以后还是兄弟。”
金少炎痛苦地说:“强哥你想过没有,如果消失了这段记忆,我就不是我了,又成了那个飞扬跋扈的混蛋。”
“我会帮你的,就怕你到时候又是那个德行。”
“相处了这么久,除了钱我都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我本来是把包子干活的那间店买下来送给她的,又怕会破坏了你们现在这种幸福,你要好好待她,她是个好女人,长得也还……反正你以后有钱了可以带她去整容。”
我也不禁笑了,说:“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都说了吧。”
金少炎一把拉住我,眼睛里星光闪烁地说:“我最后一个请求——强哥,你一定要介绍我和小楠认识呀!”
我把打火机狠狠砸在他头上,他抱着头委屈地说:“你不是连这点小事也不答应吧?”
我叹口气:“你知道小楠是谁吗?”
金少炎马上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了,他颤声问:“是谁?”
“她本名叫李师师。”
金少炎豪不为所动:“那又怎么样,我是真的喜欢她的,我甚至会娶她。”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再介绍你们认识,她只有一年时间,所以不管是你甩了她还是她早早的离开了你,对你们都是一种伤害。”
金少炎悲伤地哼哼说:“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第二天我们一起出门,9点40分,我们一起到了金廷大厦,他藏一个安全的地方后我只身上了16楼,如花告诉我,金少炎今天根本就没来公司,我一看表,已经过去了5分钟,我额头汗下,直接打给金1,电话响了很久金1才接起,我跟他说了半天他才想起来我是谁,恍然说:“我把这事忘了个干净,这样,你来丽晶大酒店,在门口等我一会,我马上下来。”
好在事情还在控制内,但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金少炎以后,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哆嗦着说:“我出事就是从丽晶出发的……也是10点,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