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建筑设计事务所,景星河突然打了个喷嚏,恰巧进来的郗水木微扬眉梢:“星河,你这家伙最近是不是惹了阎王爷?室内这个温度下你还能打喷嚏!”
景星河认真画着一道室内设计图,没吱声,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今晚咱要去西区酒吧嗨皮,你去吧?”
“我哪有空?”专注盯着图纸的男子自动过滤掉来者邪肆笑意,“你别以为爹地不在事务所,我们就可以猖狂!”
郗水木隔着办公桌坐下,看了看手机:“你是不是又和费天依约了吃完逛街这些俗气项目?”
“没。”
“我不信。”
景星河抬眸,安静的睨了眼:“爱信不信!我今晚得加班儿把0323项目的图纸全部赶出来,爹地回来就得验收!”
“我们几个去西区酒吧喝完酒晚上回来通宵,咋样?”
“你想猝死我不拦着!”
“诶你这个臭男人自从谈恋爱以来是彻底变了个人啊?我说什么你就反对我什么!”
郗水木拿着手机从椅子上起来,“你行!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妹妹此时此刻正坐在海岸酒店想着法子破坏你短暂的恋情呢!”
“黛儿给你打电话了?”
“给芝芝打电话了。”
景星河丢下手上的画笔,“随便他们吧。”
“你不着急上火?不赶紧跑去海岸酒店阻拦黛儿?”
“我拦她干嘛?你真以为这是她能决定的事儿?”
郗水木走到门口才恍然,点着脚尖,“我倒是忘了我师母大人——”
随便一通电话就能隔空使唤这些‘可怜巴巴’的儿女。
“几点出发?”
郗水木都出了门儿,听到屋里的男人在问,又倒回来趴在门框上,嘿嘿嘿笑起来:“十分钟之后!”
听说妹妹正十万分为难的要拆散他和费天依,景星河也无心工作了。
走到窗边,想给黛儿打电话。
他想着妹妹这会儿一定四处打电话求救,茫然无措。
事实上,海岸酒店总裁办公室。
景黛儿坐在躺椅上,一手撑在一细跟高脚杯上,哭天抹泪的哭诉。
“……呜呜呜……还说爱我?这也算是爱我吗?”景黛儿不顾形象的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红酒,接着哭泣。
费夜鹰靠在外面走廊里,听着女人在里面呜呜咽咽哭得稀里哗啦,他却不能进去。
当他告诉她,“天依虽然什么都不会,读书也是个学渣……不过她是当阔太太的命!我们不能拆散他们两个!”
男人这句话一脱口,就被女人一脚踹出了办公室。
“她有命当阔太太,没运嫁进我们景家!”
一阵咆哮飘过。
海岸度假酒店的职员们远不远听到景黛儿的狅啸,吓得纷纷避得远远的。
之后,就是现在的画面,她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背对着窗外白花花的阳光。
一把泪,一把鼻涕。
再啜一口酒。
举着手机在死党金俊泽面前哭得好伤心:“……我好歹也是嫁给他了,连一个小忙都不帮我!你说,费天依哪一点符合我们景家男人的要求?”
“……”
“既没有出人头地的事业!连厨房都不进的女人——这种人能进我们景家大门吗?”
“星河喜欢就行……”
“滚开!我星河哥哥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女人?”
金俊泽坐在弟弟病床前,沉着脸,“少阳还不动弹不得,你们家就鸡飞狗跳!”
“你以为我想吗?我妈咪真是算准了我会帮她处理这种事,跟我爹地在京都神仙眷侣般快活!可是我又不是女诸葛,费夜鹰这个臭男人也不配合我——”
“你可以命令他!”
“我……他也不想想,我以前心里喜欢的事坤叔,现在嫁给了他是为什么!我们两家人就是因为知道我跟他不可能走到一块儿,所以才由着我……”
挺拔的男人靠在白壁墙面,眸光暗淡。
女人的声声哭诉,算是把心里的那些藏得很严实的秘密全都抖了出来。
纸牌屋的门打开,霍奇从屋里出来透气,指尖夹着一支烟,看到靠在走廊里的人影,怔了一霎。
“夜鹰,你在面壁思过?”
霍奇隐约听到从那端传来的女音,顿时明白。
“走,跟我去抽支烟。”
费夜鹰低垂着脸,顿了下才跟着霍奇走出那道明光走廊,来到外面花园水池旁。
两个男人点燃烟,靠在半人高的宫灯旁。
眼看着费夜鹰猛地抽烟,低垂着脸,那垂头丧气的样子还颇有些委屈。
霍奇环顾四周,近距离并无旁人。
斜阳漫过屋顶渐渐下山,花园里凉风习习。
“黛儿哭什么?是天依的事?”
靠在宫灯柱子的人眼皮都没抬。
霍奇吐了一口白烟雾,眯着双眼望了望隔着一排绿树成荫的步道,泛着一点波光的海面。
“夜鹰,我觉得天依这件事上,你不能被动。”
“我还能主动?”
费夜鹰冷嗤。
“唉……”霍奇猛地抽了一口烟气,扬起夹着的那半根烟霸气十足:“要是如今着年代像古代,男人可以娶个三妻四妾,我就帮你收了你妹妹!哪怕让她独享后宫,我也不会碰她——”
“混账!!”
亲妹妹再不济,也不愿意听到如此侮辱的评价。
什么放在后宫一辈子,还绝不碰?
简直就是侮辱了他们费家所有人的颜面!
“不是我侮